虽然遭到了滑铁卢……“呵……呵……”周沉鱼笑得比哭还难看,一边啃着饭,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问候了一堆人,不过骂完后,还是老老实实走去洗漱,早早躺下歇息。
第二日灶房的情形跟第一日半点不差,备菜、炒菜、传菜的人一整个兵荒马乱,闹哄哄地像逃难一样,一点也不像她预想的那般整齐有序。
那都是骗人的!
周沉鱼听着那些吵吵嚷嚷,原本灶房炉火旺,热得人心烦气躁地,又被那些尖锐的声音一刺激,心跳砰砰砰地狂跳,差点躁郁症都逼出来了。
靠着三两白花花的银子在前边吊着,周沉鱼像只在石墨旁一心想吃到食物的蠢驴不停地忙活,硬是熬到乔迁宴第三日下午,宾客少了,乱哄哄的灶房终于按下了停止键。
周沉鱼听烦的噪音,找了处清净角落一个人待着,四周围皆是高高的围墙,昂起头只能看见一方蓝天,远不如在周家村看见的开阔。
“这古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像只鸟儿一辈子困在这个笼子里,是怎么熬过去的?”周沉鱼喘了口气,脑袋靠在柱子旁发着懵,肩膀突然被人戳了一下。
周沉鱼不想给自己立个诡计多端的反面形象,放低了身段,眼里流露出一丝哀伤惋惜,“人家身边坐着的正是唐家小姐,我拿什么跟人家比啊?一个英勇刚猛的衙门捕头,一个温婉贤淑的千金小姐,多般配啊?那可是天生一对。”
看一眼名人,又不会帮她升官发财,那有什么好看的?
周沉鱼打了个哈欠,两手环胸,懒懒地倚在窗旁边,宝玉睁大眼睛往里探去,看见坐在正前方的男人,好奇的脸色顿时兴奋起来,猛地拽住周沉鱼胳膊,“姐,你看,姐,你快看那是谁!”
陈童生一脸诧异,周沉鱼耳朵被宝玉吵得不行,不情不愿把脑袋凑到窗边,杨犀那张久未谋面的脸撞进她眼眸,旁边还坐了一名女子,那女子似乎正是唐清玉。
周沉鱼悻悻然收回眼神,自从经过上次的摩擦,她的兴致全被打消了,比起看他,兴许面前摆张床更能让她激动,“嗯,看见了。”
周沉鱼捂着满是茶渍的脸,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
她尖叫时,杨犀正和冯初礼唐清玉闲谈,听见远处的叫声,神情即可绷紧,皱着眉朝那儿看去。
唐清玉眸里带着笑意,“杨犀大哥,怎么了?”
杨犀注视着惨叫传来的方向,“你们方才可听见什么动静?”
冯初礼知他素来警惕,立即派人前去查看,又笑道:“你瞧,前几日我说你把府衙当家了,看你如今谨慎的样子,连参加乔迁宴也一刻不放松,我看你真该把床榻搬到府衙那儿去。”
“府衙那是什么何地,岂能当家?”杨犀撩袍坐下,冯初礼闷笑不止。
见两位兄长都笑着,唐清玉取出藏在袖中的匕首,摆弄了一个江湖人的握拳姿势:“杨犀大哥,你之前教我的防身招数,清玉每日都会温习。今日知道你要来,特意穿了这身轻便的衣裳,不如我舞几招为你们助助兴?”
冯初礼不满地望向杨犀,“自从你送了清玉这把匕首,这丫头就跟着了魔似的,好好的一个大家闺秀快成了武行彪悍的打女了。”
杨犀私以为女儿家变得彪悍些也无妨,他摇头说道:“遇见歹人,歹人何曾管你是大家闺秀或是打女?女儿家多一重本事防身,我看挺好。”
唐清玉挽了个漂亮的剑花,“清玉也这么认为。”
杨犀看着唐清玉的一招一式,她的力道虽比不上男儿,但还算模有样,假以时日多加练习,镇住某些歹人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