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上挂着厚厚的布帘,内里奢侈地烧着火地。
殿外大雪飞扬,殿内温暖如春。
大红的地毯上,十数个披着轻纱,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伴着乐师的节奏,翩翩起舞。
王座上空荡荡的。
本该高坐王座的平天王撸着袖子,一只脚踩在长案上,正和殿内几个官员划拳猜码。
卢国公脑海里忽然想起一个词,沐猴而冠。
堂堂平天王,怎如地痞流氓般粗鄙不堪?
他心中恼怒,仍恭恭敬敬拱手道:“大王唤我,可有差遣?”
平天王已喝得八分醉。
他用油腻腻的手一把扯过卢国公,打着酒嗝道:“卢三,你特娘的读了几年书?”
“这才当了几个月国公,就文绉绉的跟个秀才一样。”
“当罚。罚酒三杯!”
说完,在一群官员的起哄声中,平天王抓了酒壶斟了满满一杯酒,递到卢国公面前。
卢国公看着这如山寨聚义厅般的太平殿,内心无比激愤。
他抓过酒杯一饮而尽。
然后啪的一声,把酒杯摔得粉碎。
全场一片寂静。
平天王大怒,朝殿内大声吼道:“看什么看,给老子继续跳!”
一众女子战战兢兢继续起舞,乱糟糟的乐声也渐渐响起。
他手指向几个官员,冷冷道:“你们几个,自己下场挑几个女人快活。”
“别在这里碍老子眼。”
几个惊慌失措的官员顿时大喜,化为饿狼扑向起舞的女子。
哭泣声、乐器声和饿狼的嚎叫声,太平殿瞬间乱成一团。
卢国公眼中满是悲哀。
他低吼道:“大王,你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样子?”
平天王斜眼看向他,呵呵道:“怎么?嫌我太粗鄙,还是准备骂我坐吃等死?”
卢国公被这话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平天王随意在黄色的龙袍上擦了擦油腻腻的手,冷笑着道:“刘国公贤、昌国公勇、凉国公智、卫国公奸,还有一个秉国公,不过是个大棒槌。”
“他们或忠或奸,但都乐得领兵在外,不是驻守险地就是与伪朝作战。”
“为何你卢国公,就留在连州城这花花世界享清福?”
“卢三,好歹我也进过学,你不会以为我张六狗,就只会杀猪吧?”
平天王眼中,不时闪过道道精光。
这哪里是醉了,明明清醒得很。
卢国公眼含泪光,缓缓跪下。
“大王,您当重振雄风,勿忘举事初心啊。”
平天王哈哈大笑,自嘲道:“如今我算是看明白了,什么平天王,不过是个箭靶子而已。”
“举事至今,只有元江都司参与围剿。”
“伪朝无一兵一卒进入元江府,值守堂更没有参与其中。”
“卢三,你自己看看义军,兵甲坚否?粮草足否?人心齐否?”
“呵呵呵呵,败象已现啊。”
卢国公急了。
他拼命磕头,哀求道:“如今刘国公入迁州、昌国公攻陆州、凉国公取新州、卫国公战滦州,秉国公守明月关。”
“事尤可为,大王何故如此消沉?”
感谢咸鱼、鱼之海、青衣年少、真诚
几位老朋友天天投票支持。
我感到很羞愧,书越写越差,
感觉非常对不起你们。
今天跟编辑说了上架的事,
他答应了。
这两天应该会上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