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麟玉则是扁着嘴,忽闪着他那双溜圆的猫儿眼,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帝子尘看看临渊再看看帝麟玉,看看帝麟玉又看看临渊,就是不说话,眉梢微挑,一整脸的皮笑肉不笑。
房内四人,安静的只余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帝麟玉身后的那个暗卫忽然伸手拽了拽帝麟玉的袖子。
“主子,回去睡吧!临渊是暗卫,不会越界。”
帝子尘这才将视线落在那个暗卫身上,微微歪头,眉梢动了动,这话是说给临渊听,还是提醒她的?
再看临渊,果然脸色难看了不止一丝半点,若说之前是装的,那现在……是真的在自卑了。
帝子尘微微眯了眯眼,再看那暗卫,却见那暗卫也在看她,帝子尘勾唇一笑,伸手勾住临渊的腰带,将人拽进房间,关门。
“回去睡,再乱跑不认你了!”
平静的话语听的帝麟玉一惊,也顾不上刚刚那一幕带给他的冲击,着急忙慌的转身奔出房间,还不忘回身将房门关好,再一溜烟的回到自己房间,回身关门,三两步跳上床,躺好,对门口暗卫一摆手,那意思——熄灯,睡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不记得了……
赶走了帝麟玉的帝子尘看了一眼杵在原地的临渊,也不说话,伸手拿过擦头的帕子递给临渊,自己走去软塌坐下。
临渊垂眸看了眼手中帕子,抿了抿唇,低着头沉默的走到帝子尘身边习惯性的坐下,伸手撩起帝子尘的头发,如往常一般,缓慢而仔细的擦着。
直到头发擦干,临渊也未说话,帝子尘亦没有出声,而是自顾自的站了起来,走去桌边将蜡烛熄灭,再走回床榻,躺下盖被,全程没有看临渊一眼。
临渊看着床铺犹豫半晌,最终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侧身躺在软塌上,闭目……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
早就醒了的临渊睁眼躺在榻上,眼睛直直盯着床铺,只要床铺上传来响动,他的眼神就会晃动一下,见无后续动静后,眼神便会暗淡下去。
如此循环往复,也不知看了多久,反正等帝子尘真正起床的时候,临渊的眼睛就已经像个兔子一样了。
“你这眼睛是睁了一晚上吗?”
帝子尘又气又心疼,却也无可奈何,最终只能无奈叹气,她家临渊就是个死心眼的臭小孩!
伸手将人按坐在软塌上,帝子尘拿着温热的帕子给临渊捂眼睛,一手揉着他的耳垂,“你说你这么拗,怎么就不用到对的地方呢?别人随便说个什么你就开始怀疑自己,你那个时候怎么不拗了呢!”
帝子尘越说越气,捏住临渊的耳垂,用了几分暗劲,临渊抿嘴不吭声,却抬手搂住帝子尘的腰,似讨好似撒娇的蹭了蹭。
帝子尘泄气,松手又帮他揉了揉,有火发不出,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