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凑近了观看,就看到任宁安拿出一把奇怪的一指宽的刀具划破参王的头皮,助手递给其一个叫做颅骨钻的一头细细的用具在头骨上打孔……
那声音……那骨削……
锯子锯开骨头,一个三角铁架子伸进去强行将一颗完整的脑袋撑开,一分为二,露出里面乳白色的带着红血管却被活物组织包裹覆盖的蠕动脑花……
花无华丽丽的原地晕倒,代桃一脚将其踢到墙角,斑篁淡定的靠着墙壁,心里万匹马儿呼啸,幸好他的好奇心不是很重,站的远,看的不是很清楚,八字脚站的牢,怀里的剑抱的稳。
可是想象着自己有一日这样的场面,斑篁心里打鼓,他以后再也不吃猪头肉了。
任长青左手提了六只大公鸡,右手提着包袱,在参府厨房忙碌,烧水,杀鸡,拔鸡毛,认真,严肃。
参老跟在身后,善意的提醒:“参府厨娘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任长青头也没抬,正在给鸡开膛破肚:“祖母交代,出门在外,妹妹的吃食不得假手他人。”
然后又补充一句:“我家三代,才有这么一个女娃娃,她又是行医之人,保不齐有那心怀叵测之人”。
参老点头,想起自个之前硬拉娃娃吃饭,娃娃象征性的取了最小的指甲盖大的糕点,先小人后君子是对的。
任长青抱胸守炉子,文火慢炖,什么时候添什么药材,什么时候火要大一些,什么时候微火,两只鸡最后只有一盅汤给妹妹补元气。
妹妹让参老给他传话,他就知道这是一路来,妹妹经手的最大最复杂时间最长的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