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何为不堪？错的不是你，你无需自毁。那些人不知道你的好，可我知道，你是这世上最好的存在。”
玉清收回手，转头抬眸看着那幅画，脸上浮现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我为何要将你灭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式面对过去，将过去抹杀是一种，与过去和平相处是一种，与过去和解也是一种，没有哪一种最优越，我只是选择了其中一种罢了。”
白衣玉清抿了抿唇，屁股微微挪动些，贴近了玉清的手臂。
“可是，这样一来你就进不去三楼了，那你岂不是白来了一趟？”
玉清微微抬眉，洒然一笑，“这座楼只是一个捷径，凭我自己的能力也能达到那至高境界，你要相信你自己。况且，我志不在此，武学境界只是我实现追求的一种辅助手段罢了。”
过去的她不应该为自己的追求买单，她应该公平的对待一切人的一切苦难，包括她自己。
眼前的这个自己承担了她所有的痛苦，要让这人再承受一次不必要的苦难，那对这个人来说，也太不公平了。
她不应该这么做，而且，她也做不到。
白衣玉清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显得很羞涩，又很乖巧。
“你可以给我说一说那些让你改变的人吗？”
玉清弯了弯眼睛，点头道，“那我便从一开始同你说吧。这世界我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我的师父，也就是你的师父。这些年他待我们如师如父，是我最感激的人……”
时间在玉清娓娓说着话的声音中缓缓流逝，白衣玉清的脑袋逐渐靠在了玉清的肩膀上。
“原来你真的有这么多人关爱着，真好。”白衣玉清眸中欣喜满满。
“我便是你，你便是我。”玉清轻轻环住她，缓缓说道，“那些关爱也是属于你的。”
白衣玉清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她轻声在玉清耳边说道，“谢谢你，我很开心。”
她伸手抱了抱玉清，面露坚定之色，“那便让我送你更上一层楼吧。”
玉清一愣，她松开白衣玉清，想问问她是什么意思，却才发现白衣玉清的腹部已经插上了一把刀。
这把刀，正是当初她被那个精神病患者杀死的那把。
玉清瞳孔缩了缩，她双手无法控制的微微颤抖着，不敢触碰那把刀。
她咬着牙开口，“为什么？”
短短的三个字，暗藏着狂风巨浪。
白衣玉清竭力抬手握住玉清停留在半空中手，笑得灿烂，毫无阴霾。
“不要难过，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对你来说，我是最好的，对我来说，你也是最好的。”
白衣玉清的身影逐渐变得虚幻，玉清耳边还残留着她隐隐约约的声音。
她说，“我没有死，我只是与你融为了一体，你一定要过得幸福，这样我也会过得幸福。”
白衣身影彻底消散，玉清低垂着头，手依旧做着环抱的姿势，久久没有动弹。
再抬起头时，她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她摸着胸口，感受着自己逐渐平缓下来的心跳。
“真是个傻孩子，小玉清，我会幸福，你也会幸福。”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形容，向着祖师爷的画像稽首行了一礼。
“多谢大国师给小道一个与过去的自己和解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