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他看向李素王,李素王不情愿的冲他点了点头。
“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是想给你一个选择。”
苏昌河拱手行礼,“剑仙请讲。”
玉清背着手走动了两步,似是在思考。
“第一个选择,你们将他带回去,但是他依旧要过黑暗中的生活,直到你们暗河三大家族彻底站到阳光下。”
苏昌河心中一跳,他似乎能预感到玉清所说的第二个选择。
“第二个选择,你们自己也知道,苏昌离他成为不了杀手,他是一个天生的剑客,所以我会将他带在身边,让他成为我望城山的弟子,成为一个真真正正、光明正大的剑客。”
苏昌河还在愣神,玉清站定到他的面前,笑着问,“所以,你作何选择?”
苏昌河下意识看了苏暮雨一眼,随后朝玉清拱手,“舍弟,便交给道长了。”
玉清满意的点点头,还不算无可救药。虽然她如此问,但是从头到尾,苏昌河的选择只有一个。她只是将此事过个明路,也是给苏昌离一个能够毫无负担离开暗河的理由。
她转身走向赵玉真,步履轻快。
看着逐渐走远的那道背影,苏昌河面上露出解脱之意。
他一掌拍向自己胸口,吐出一口鲜血,趔趄了一下差点跌倒在地,谢七刀赶忙将他扶稳。
听到动静,玉清脚步一顿,苏昌河也不是绝对的坏人,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暗河的未来,只是后面的路走歪了。
这江湖,所有人都在为未来殚精竭虑,为自己的未来,为后辈的未来,为家族的未来,无人能逃出这个圈子。
她扔出一个瓶子,谢七刀接住,疑惑问道,“这是?”
“里面有两枚药,大的那枚疗伤,小的那枚解药。”
苏昌河虚弱的声音在玉清背后响起,“多谢。”
恢复过来的苏暮雨朝着玉清行了一礼,与谢七刀一同搀着苏昌河离开了。
这时,齐天尘从远方飘了过来。
见到他,赵玉真稽首行礼,“国师。”
齐天尘面上露出欣慰的笑意,“总算是没有辜负你师父吕素真的一片心呐。”
他又看向玉清,抚着胡须感叹道,“方外之人,仙人之资,不外如是。”
玉清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她脸上微微发热,打了个稽首道,“不敢当,谢国师夸奖。”
此处事情已了,齐天尘没说几句话便离开了这里。
李寒衣还要履行和弟弟的约定,于是赵玉真抱着李寒衣赶往了雷家堡。
李素王着实是对雷家堡过敏,听他们说要去那里,冷哼一声离开了此处。
至于玉清,她当然是想去看热闹了,雷轰、李寒衣和自家师兄都在场,这不是妥妥的修罗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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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城山,祖师殿。
自从赵玉真下山后,殷长松几位天师便一直跪在祖师神像面前,祈求祖师保佑。
李寒衣死里逃生后,祖师殿内天师们忽感肩膀一轻,他们睁开眼,相互对视了一眼。
殷长松眼睛一亮,“莫不是?”
他赶忙拿出卜算之物,拜过祖师后为赵玉真卜了一卦,其他天师们焦急的等待着殷长松的卜算结果。
最后一枚铜币倒下,殷长松发出爽朗的笑声,“大吉,玉真死劫已过,未来定然万事顺遂。”
闻言,天师们都笑了,笑声传出祖师殿,弟子们都被感染,心情都好上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