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郭图朗声喊出姓名,两人一拱手。
“潘凤是我旧主韩馥手下第一猛将,手持一柄开山斧,有万夫不当之勇。”
“方悦乃河内名将,自幼习武,善使长戟,幼年成名,威震中原。”
陈宫拱手赞叹:“二位将军英武不凡,果然世之罕见。”
随后,陈宫叹息道:“将军,只是北军刚刚来到,离开外黄坚城,到陈留与朝廷兵马决战,似有不妥。”
郭图阴阳怪气说道:“这多亏鞠义大将军,一战把朝廷兵马打怕了,某路过封丘之时,只看到一城的缩头乌龟。”
“某是怕朝廷军不敢出战,我军长期驻扎,徒耗钱粮,不如主动出击,攻打陈留,逼朝廷军决战!”
随后,郭图将目光引向鞠义。
“鞠将军,袁公有令,你手下的八百先登死士,交给某指挥,尽快交接吧。”
鞠义一听,实在坐不住了,一拍桌案起身:“郭图,你欺人太甚!”
郭图冷笑一声,淡然道:“鞠义,某早就知道你对袁公有不臣之心,今日见了,果然如此。”
鞠义走到厅堂中央,倏然拔出长剑:“郭图,受死吧!”
“嗖!”
忽然,鞠义身体立正,一丝鲜血自嘴角流出,低头一看,一支箭簇已经透过自己的胸口。
县府堂外,一个射手持弓站立,弓弦还在颤动。
“郭图,你?”
鞠义一脸愤恨,手中长剑哐当落地,向前走了两步,一下跌倒,整个人趴在地上,背后的箭羽仍在微微颤抖。
郭图冷然道:“三姓家奴,竟敢拿剑指着某,实在死不足惜。”
“来人!把他拖下去喂狗!”
陈宫此时已经一脸铁青,没想到郭图竟然变成了这般模样。
年轻游学时,郭图还温文儒雅。
现在其心狠手辣,做事果决的程度,完全就是一个军阀。
“公台兄?”
“嗯?”
听到郭图呼唤,陈宫舒了一口气,向郭图拱手。
“公台兄,你这州牧是袁公认定的,怎能轻易赠予他人。”
陈宫本以为郭图会对鞠义取而代之,没想到郭图还要让自己做州牧。
“将军,宫有罪。”
陈宫明白郭图的意思,郭图在提醒自己,要做袁绍的藩属,就要老实听话,不要有什么小动作。
他陈宫对于兖州牧这个官职,没有任何处置权。
郭图朗声大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公台兄迷途知返,依旧是兖州之主。”
话音一落,郭图手下文官让出首座,请陈宫上座。
陈宫此时心情低落,现在局势的发展越来越不受自己掌控了。
陈宫的本意是驱逐外兵,恢复兖州士族的庄园和地位,让兖州重归太平。
可二袁不断在兖州加码,势要把兖州拖入无尽的战争。
陈宫也不愿意再劝郭图了,只想让郭图早早和朝廷决战,不管谁输谁赢,有个结果就好。
“报,袁公的兵马到了城南。”
一个传信兵快步走来,正好迎上了几名士兵拖走鞠义,顿时一脸惊恐。
郭图脸色一沉,低声问道:“哪个袁公?”
传信兵有些慌张:“汝南袁公。”
郭图继续问道:“哪个汝南袁公?”
“还有哪个汝南袁公,汝南不就一个袁公吗?后将军袁公路啊。”
郭图一凝眉,责问陈宫:“公台兄?这是怎么回事。”
陈宫呼呼喘了口气,拱手急道:“在下只知道,二位袁公是一家人,这次朝廷兵马来势汹涌,求救信,在下两边都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