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回想起刚刚不过脑子说出来的话,她羞愧地尖叫了一声,尴尬地脚趾头扣地。
实在丢脸啊。
还是丢了个大脸了!
不过郁非晚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既然结婚不是闹着玩的,夫妻之间的事儿自然是避免不了的,虽然刚说的话有点“突发奇想”,但也不算她自作多情吧。
桑榆翻了个身,整个人呈“大”字形平躺在纯灰色的床上,出神地看着天花板,房间没有主灯,而是装了很多小灯,卧室的光源分布得很合理,有一种温馨的感觉,非常适合休息睡觉。
她啧了一声。
然后又叹了一口气。
桑榆在这一两秒内,已经完全想明白了。
昨晚上她拒绝吃避孕药,第二天郁非晚就派人跟踪她,意思就是她要是真怀上了,郁非晚就会找上门来让她“兑现”人流药流,态度非常明显——他不会让人随随便便的生下他的孩子。
今天下午郁非晚也说得非常清楚。
俩人没有感情,所以一年后离。
在这一年里,要是有了孩子,那得生出多少麻烦事儿?
郁非晚是一个目标感极强的人,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这婚姻注定短暂,要了孩子是极其不负责任的做法。
他拒绝,才是应该的。
桑榆懊恼地用后脑勺砸床单。
她其实也没真想要干点什么,但是怎么就说出口了呢?
怎么一紧张就慌得找不到北,嘴巴没把门,蠢得不行不行的呢?!
桑榆啊,你怎么可以这么丢脸啊。
烦死自己了。
桑榆捞起被子颓废地罩在头上,睡觉吧,忘记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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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非晚不跟奶奶一起住,书房除了书没有其他重要的资料,算是他临时的办公地。
“郁总,你跟桑榆逛街被人拍了,消息我扣下了。”温延打来电话问:“你跟桑榆打算隐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