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柳湘莲表面开放,内在仍是传统的,他无法接受尤三姐的过往,听说她是宁国府的人,立刻判定此女乃放肆浪荡之人,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甚至编出理由来悔婚。
而尤三姐将自己全部希望都压在柳湘莲身上,却落得个被弃结果,最终万念俱灰,拔剑自刎。
只能说,尤三姐虽然刚烈,但是刚烈却用的不是时候,且昨晚直言讨厌自己来看,她这种性子谈恋爱是容易走极端的。
贾芸虽昨儿说讨厌她,但也不是真的讨厌,做姐夫的怎么能对自己小姨子多过分。
只是要治治这个小烈马,往后也少让那个尤老娘干预毒害,改变她们姐妹的一些命运,至少不早早送了命。
虽说本性难改,但若是好好的教导些,或许……是可以扳正的。
此刻金陵城外的校场上,今年的稻田一片绿油油。
若是秋收时雨水合适,也是个丰收年。
士兵与校尉都在汗流浃背的酷暑天儿里训练忙碌,肩膀虽说裹满了泥土和汗液,但也被太阳晒得脱了皮。
外面是几十个刚被挑出来光荣退出卫所而去城中任职打更,道路清扫,集市监督这类岗位的老兵弱兵们。
原本他们对贾芸安排不满意,但是后来听说每月的粮饷照常有,也就议论声少了些。
但是贾芸对他们提了要求,便是卫所自己耕种的田地都要管理,他们每人分到一块责任田,夜里扎营巡视,也要防止江面有盗匪与倭寇的船只。
另一边,张龙和马四郎他们练完兵后顶着一身暑气,回到大营,张龙想了想,道:“马兄,这火器炸膛,今儿炸伤了我两个手下。
不如我们一会儿见到将军,将此事告诉他?”
马四郎摇摇头道:“告诉将军让他跟着发愁么,今儿将军不是与寻了刘总督,他平日里都支持,但火器也是推脱了。”
张龙皱眉道:“还是要说的。”
两人又往大营后帐而去。
兵书后,贾芸翻着一卷兵书,手边儿放着茶和糕点,坐在书海里研究着大景的抗倭兵书。
“今儿的练习结束了?”
贾芸也不转头,接着说道:“明日可以让你们手下登船在江面演练,龙江船厂的船已经送来了,到时候我们便去浙江。”
听着贾芸自顾自说着,好像个运筹帷幄的智者,分析安排。
张龙好几次都想说:将军,您还是先解决火器的问题吧,卫所那些老旧的火器又炸膛了。
但马四郎摇摇头,示意这种事情他们去解决就可以了。
瞧见张龙有事,贾芸皱眉道:“是练兵出了什么问题,还是那些被清退的又闹事?”
张龙立刻沉声道:“将军,那火器炸膛了。”
这句话如释重负说出,张龙求救的看着贾芸。
“你说什么,怎么又炸膛了?”贾芸少见的愣住,道:“我们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