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陈子平年岁相仿的年轻男子见来了生意,不由高兴的站起身介绍。
“上好的石头开一次10银两,这边次一点,只需3银两,要仅是玩玩,可以看看这边,一百文即可。”
“我要最好的,开十个。”
“客官,不,公子大人,您这边挑,放心,绝对包您满意。”
陈子平满眼期待的挑了十个上好石头。
“居然开出了一个?”
他十分激动,要知道之前可是一个都开不出来,就把这块玉石交由工匠打磨,给父亲母亲做两对玉镯绰绰有余,如此甚好。
“再开十个!”
“好嘞!”
身后跟来的护卫面面相视,他们只是默默看着阔绰的少爷大方出手,没有阻止,这算是陈少爷为数不多的爱好,虽然一次性花光他们几个月甚至半年的供奉,但作为族中数十年一见的天才,这显然在可容许的范围之内,自然不好说什么。
陈子平手中抓空,只见银票早已花光就把丹药拿出来作为抵押,又赌了几把这才满兴而归。
躬身送走财神爷,年轻商贩慢慢抬起头盯着陈子平消失的背影,堆笑的脸庞渐渐舒展平复,抛了抛手中的玉瓶,不疾不徐的揣在怀里,然后坐在小凳子上撑着伞,悠闲的看着往来的人群,只是再没有一人将目光望向这里,更别提过来开石。
他这生意就做一次,可这一次足够普通家庭数十年的开销。
陈子平虽然不会每次都来他这里,但每次大单都会来他这里,之所以去其他地方,原因无他,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没有丝毫停留,穿过狭长石路走出陈氏大院向丽华街深处走去,身后不远处暗中跟着陈家护卫,以保护他的安全。
“老板,这石头保真吗?”
陈子平突然停止,侧身走向摆满石头的商贩,两眼放光问道。
“哟,瞧您说的,保真不保真不取决于我,而是取决您啊,客官,有没有瞧上眼的,试试?”
“什么,平儿受伤了?”
宽服中年人猛的站起,一旁的妇人面色紧张,二人正是陈子平的父母,听闻儿子街头遇到刺杀震惊异常。
“平儿在哪,快带我过去!”
屋内。
族长站在旁边,医师摊开包囊,取出工具开始疗伤,陈志远和陈萍匆匆赶来,看到陷入昏迷的儿子,前者立在屋内面色阴沉,后者急忙上前检查儿子伤口。
“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陈萍抚摸儿子苍白的脸庞,转头担忧的看着自己丈夫。
“哼,弟妹放心,我已派人追查,一旦知道是谁,定让他十倍偿还。”
族长陈晨严声喝道。
“族长,此事交给我吧,不管是谁伤了平儿,我都不会放过他。”
“志远,我给你加派人手,务必从速查出。”
契石铺。
“呼。”
吐出一口红粉之气,安子秋缓缓睁开眼睛,精光闪现。
血液,乃身体之基,精神之根,一具强大的身体离不开血液的滋养,无论是皮肤,筋骨还是脏腑都在周身血液的循环中存在。
血,乃武道之始。不管是激发身体的潜力,还是调动身体的每一寸皮肤,甚至是五脏六腑都需要通过血液来实现。
下三品以普血为底,中三品以精血为基,上三品以初血为根!
强大的武者单靠血气外溢就能杀敌,甚至能够以自身形成强大力场震压来敌。
收起空瓶,安子秋站起身,哗啦啦的流动声响彻耳底,皮肤赤红,甚至能够看到圈圈热浪向四周扩散。
325滴普血,距离一千滴还差得远。
凝聚30滴普血是九品武者,100滴是八品武者,300滴是七品武者,1000滴就是六品武者。
六品武者是道分水岭,1000滴普血只是条件之一,还需达到控血境,否则在晋升的瞬间就会因为血液乱流暴毙而亡。
每次修炼结束就像蒸桑拿,从头到脚湿个透,但浑身却是舒爽无比,最后跨进事先准备好的水桶。
爽!
透清凉,心飞扬。
安子秋仰着脑袋,微微眯着眼睛,放松身体的同时神经也慢慢松懈下来。
刺杀陈子平的会是谁呢,王家,马家还是吴家?能够派出六品强者的除了这几大家族外还有血衣楼,刺杀我的人确实有刺客的风范,但装的太像反而是在掩饰什么,群玉阁?作为中立势力一直热衷向外探索,没有理由也没有动机这样做,至于一些小家族,有没有六品一说,就算有,惹怒陈家,难不成不想在岩城混了?看来凶手就在王马吴三家之间了。
陈府,侧房。
“你是说王家,马家,吴家共同策划的刺杀?”
“没错,虽然刺杀的凶手风格很像血衣楼的刺客,但岩城六品数的过来就这些,彼此都很熟悉,稍加留意就能看出来。”
“此人是谁?”
“吴家四长老吴万年”
“那王马二家又是怎么回事?”
“阻拦平儿护卫的正是王马家的人。”
陈志远顿了顿继续道。
“而且他们没有遮掩的打算,似乎不怕我们追查,至于伪装成血衣楼的刺客,算是给陈家最后一丝颜面。”
“哼,颜面?里子都没了,要面子何用?”
族长陈晨气笑,摇头道。
“我说你,怎么感觉我比你这个当父亲的还要激动,他是我的儿还是你的儿。”
“激动有什么用,最终还是要面对现实,你说这些话无非是背后说说,安慰我而已。”
“你,唉,罢了,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很显然,其他三家已经达成某种合作,至少是在平儿这件事上,所以想报仇就要同时面对其他三家。”
“十日后城额筛选,他们恐怕冲着此事而来,平儿伤势至少需要半个月修养,若是带伤参加比赛,取不上好的名次不说身体还会留下隐患。”
“这也是他们的目的。”
陈晨叹口气,眉头紧皱。
“我安排族里长老暗中保护子平,这件事只有你我和长老知道,今日三长老执行秘事没有在场,但这事只有我知道,连你都没告诉,早不出晚不出,偏偏这个时候,也太过巧合了。”
“而且暗中使用飞刀的那名高手,为何出手帮助子平?”
“这背后还有帮助我陈家的势力?怎么我不知道。”陈志远发出疑问。
陈晨摇摇头,背着双手来回踱步。
“志远,这不重要,马上城额开启,平儿却不能尽全力参加,这才是最重要的。”
“自扬州沦陷至今,除了举家逃离的家族,赵武王没有动任何一家留守本州的家族,一是与江夏帝国斗争惨胜且随时面临反扑,二是留守家族势力虽不大但依旧能牵动赵武王的神经,这才导致这些年的相安无事。”
“可现在过去这么久,赵武王在边境已建立起工事,精力也恢复过来,这个节点发放州额,扬州滞后的劫恐怕还要落一次。”
其他三家的动作就是最好的佐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