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那刚才那些风矢究竟是谁射出来的?”
看着这个一动不动的影子,梁月觉得自己有些难以接受,什么情况啊?怎么就莫名地让他有种被针对了的感觉呢?
“总之,站着也不是办法,这玩意毫无疑问就是魔神残渣了,这里只有我和荧能够直接触碰,你们两个退开一点。”
不过冻灾就在面前,梁月不可能放弃,所以干脆直接让优菈和雷泽退开。
然后梁月和荧目光交汇,前者点点头同样后退一步。
荧在远处小派蒙紧张的目光中一手握上了阿莫斯。
......
无事发生......
但是荧也取不下这类人虚影手上的东西。
什么鬼?
看着荧表情逐渐变得不服,手中的力气逐渐增加,但虚影握着的阿莫斯就是分毫不动。
“荧,我来。”
梁月似乎明白了什么,拍拍荧的肩膀,然后在对方的目光中一把握上了阿莫斯。
轰......
那是荒芜的上古时代,是翠绿的大地仍苍白如骨的过去。
赤脚在白雪上行走的少女,追随乖僻的塔中君王的脚步。
他曾是她的所爱,但烈风从来无法理解凡骨肉胎的柔软。
他曾是她的仇敌,但她的追猎绝非仅仅为了浅薄的复仇。
【我梦见海浪与细沙,我梦见青翠的森林与大地】
【我梦见野猪在浆果丛嬉戏,我梦见高耸的尖塔】
她曾用柔软的语调向他诉说,但神王却充耳不闻。
从盲目的依恋中醒悟,她才发觉他原来没有真心:
正如他口中满是对人的爱,身边却只有如刀的风。
眼中睥睨着在无尽的烈风中,直不起身子的子民,
却认为他们表示的是对王者的敬爱与无边的顺服。
那是北风的僭主与高塔君王鏖战的年代,
女猎手误以为自己曾拥有奴隶主的宠爱。
在战斗的最末,在抗争之风吹起的时候,
她同无名的少年、无名的精灵、无名的骑士一同,
登上如剑刺向深空的尖塔,挑战风中的乖僻王者。
【如此便能得到他的注视吧】
然而直到她将箭矢射向他的那一刻,
直到聚拢的烈风将她撕碎的那一刻,
她才意识到自己与烈风之主的距离。
......
梁月再次看到了那位独坐在高塔之上的孤王。
王不知道他的子民为何要反抗,王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已经将恩赐满载于这片土地之上却还算遭到了子民的抵抗。
王想不明白,因为王没有心,或者说没有一颗能够理解他们的心。
这一箭在王看来就像稚嫩的流风轻轻拂过一般,不值一提。
但......
王觉得自己的内里似乎有些什么正在被烈风撕碎......
于是,王一如祂的子民所愿那般被赶下了王座。
直至那高天之风真正吹向了这片土地。
王孤独地离开了......
......
“梁月?梁月?!”
再一次睁开眼,梁月看到了是小派蒙可爱的脸。
“小派蒙天下第二可爱!”
“咦?嘿嘿......伱这么说,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不对,那天下第一是谁?”
“当然是小可莉啊!”
“欸!好吧......小可莉确实也非常可爱......”
荧这时候一拍脑袋,然后把小派蒙拉怀里,优菈则是无语地过来看向梁月,准确地说是梁月拿在手里的阿莫斯之弓。
“发生了什么?”
在优菈的眼神示意下,梁月看向了自己手中握着的阿莫斯。
原来如此......
“那个应该是高塔孤王迭卡拉庇安所留下的魔神残渣了,这把弓和祂有些关系,所以应该是自然而然地吸引然后形成了那样的东西。”
为什么独自在平台之上......
为什么会有风矢从从而下射落......
为什么在它们直面魔神残渣的时候反而没了动静......
为什么到了最后反而却如此轻松......
它们一如当初反抗自己的王的子民一般向高塔之上的王发起了进攻,王也一如当初放弃了王位一般将最后的温柔留给了他的子民。
梁月缓缓地将故事讲给众人听,同事也把这些猜测都一一说明。
“居然是这样......曾经统治蒙德的暴君迭卡拉庇安,居然是主动放弃的王位吗......”
优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总觉得......那位高塔孤王好可怜......”
小派蒙有些沉默。
“不,并非是可怜,那是祂自己的抉择,所以没有什么可怜与否一说。”
梁月摇了摇头。
“但当时的摸......巴巴托斯?”
荧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当时的巴巴托斯并非是全盛时期的自己,还是风精灵的祂也不是魔神的对手吧,否则祂就直接像我们璃月的帝君一样从头打到尾了。”
梁月猜测还没有登临神位的巴巴托斯其实并不是高塔孤王的对手,所以才需要借助好友温迪以及蒙德子民的力量。
不过,总之现在阿莫斯是到手了,至于那些消散的魔神残渣去哪了......
到时候回去问问帝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