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置信的摇头,眼神空洞而茫然。
她怎么也想不通,一直对她很疼爱的哥哥,为什么会这样对她。
安德烈站起身,看着安茵,轻声道:“我做过太多错事,所以我希望这些事永远不要被其他人知道,包括你......”
安茵的脑袋嗡嗡作响,眼眶瞬间红了。
安德烈叹息一声,走到床边,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他的吻,温柔、缠绵,像是在呵护着稀世珍宝,眷恋不舍。
安茵的眼泪流淌出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想推开他,可是浑身虚软,根本使不上劲。
安德烈松开她,轻拍她的脊背,温柔的安慰:“安茵乖,哥哥保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安德烈!”安茵失控的哭着,“你不爱我妈妈了?”
安德烈垂着眸:“对不起。”
“不,我不相信!”安茵撕裂般的叫起来,眼神癫狂:“安德烈,我讨厌你,我恨你!”
她用尽全部力气,狠狠推开他,跌跌撞撞冲进浴室洗澡。
她把所有的泡沫泼洒在自己脸上,让眼泪无处宣泄。
她不敢相信,她唯一的至亲至爱,就这么离开了。
“姐!”一阵敲门声响起。
安茵愣了愣,抹干眼泪,打开房门,就见妹妹安妮焦急的站在门外,“姐,发生什么事了?妈妈呢?你为什么在家里淋雨?”
安妮一边说一边往屋里看。
“我不记得了。”安茵说,“你妈妈呢?我要去看她,她醒了吗?”
“刚刚醒过来了,医生正在抢救。”安妮说道,“我看你情绪激动,就赶紧来找你了。妈妈醒来就一直喊你的名字,让你过去陪她。”
安茵眼圈泛红:“嗯,我这就去......”
安妮伸手握住她的胳膊:“你别急,医生说没问题。咱们先收拾下,等会儿吃完饭就去。”
两个女孩子简单收拾了一番,便匆忙赶到医院。
她们赶到时,安茹已经脱离危险期。
安德烈寸步不离守着她。
安茵和安妮在隔壁的陪护室坐了片刻,安德烈就起身离开了。
等到傍晚时分,安德烈才又折返回来,手里提着食盒,他对安茵道:“我买了晚餐。”
安茵沉默的坐在椅子上。
安德烈打开食盒,里面有鱼汤、白菜肉丝炒虾仁和清蒸鲈鱼。
安琪端起碗尝了口,皱眉:“不好喝。”
安茵看向弟弟:“你也喝点吧。”
“我不饿。”安德烈摇头。
他把筷子递给安茵:“姐,吃吧。”
安琪忍不住嘟囔:“真是的,又不是只有她会照顾人,我照顾了这么多年,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殷勤。”
安德烈没理会她。
安琪撇了撇嘴,埋首继续扒饭。
她虽然嘴上说着嫌弃,实际上却狼吞虎咽,很显然这顿饭对她来说,味同嚼蜡。
“姐,你别怪爸爸。”安德烈说,“他当时病情突变,他是真的没办法了。”
“是啊,”安茵苦涩一笑,“他确实是病情突变,可是我更想知道,那天晚上,你究竟给妈妈喂了什么药?”
安德烈垂下眼睫毛,遮掩了他眼底的痛苦。
“你说啊,你是不是故意的?”安茵抓着桌角,指甲陷入掌心,鲜血顺着她细腻苍白的皮肤滑下,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安德烈依旧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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