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衣服。”
“不用，我……”她话还没说完，聿景妄就抽回了胳膊，快速走进更衣室。
安茵只好跟着他走了进去。
聿景妄已经把衬衫脱下了，只穿了条西裤，露出修长结实的腿。他的腰腹肌肉线条匀称，宽肩窄腰，性感又健硕。
“你干嘛呀？”安茵红着脸，不太自然。
聿景妄勾唇浅笑，伸手将衣服丢给她。
“你帮我穿。”他语调平静。
安茵愣住。
“我、我……”
她迟疑，没办法接受帮别人做这种亲密的举动。
“你连帮我穿衣都不肯吗？”聿景妄的声音忽然拔高，透出几分危险与压迫感。
安茵心头一跳，连忙摇头：“不是。我不是不肯，只是……我们是夫妻，这样做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聿景妄盯着她，“难道你不想帮我换衣服？”
安茵垂眸，不吭声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是他妻子，帮自己的丈夫换衣服，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聿景妄却逼近她。他的眼睛里有怒火在跳跃，仿佛随时都会爆炸。
安茵吓坏了，连忙避开他的视线，匆忙躲闪：“你不要过来。”
“既然你不乐意，我也不勉强。”聿景妄沉声说道，声音阴森，“安茵，咱俩离婚吧。”
安茵的脚步踉跄，几乎跌倒。
“聿景妄，不行！”她急急说道，“你别闹，我们好好的。”
“谁在闹？”聿景妄目光幽暗，紧紧锁定她的眉眼，“我认真的。”
“我们不能离婚！”
安茵抓住他的袖口。
聿景妄的嘴角划过讥讽，“为什么不能？你嫁给我，不就是想攀附荣华富贵，现在我成全你了，你应该高兴才是。”
安茵的眼圈发红，她忍住哽咽，努力解释：“聿景妄，我不是你想象的女人。我只希望你幸福，不需要什么荣华富贵。”
聿景妄冷笑道：“是么？但是你的心里很渴望荣华富贵，不是么？”
“没有。我没有！”安茵拼命否认，“我只希望你能过得开心，只要你喜欢，什么我都会让给你。”
聿景妄冷漠看着她，说：“你的爱，毫无价值。”
说罢，他推开她，大步离开。
安茵呆滞的站在原地。
她缓缓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她睁开眼，重新恢复了淡然。
她转身离开了。
她刚走出门口，便看到了聿景妄。
她怔怔的看着他，他面无表情，正迈着长腿走向车库。
“我送你。”聿景妄的声音平静无波。
安茵点点头，坐进副驾驶座。
聿景妄发动汽车。
“去哪里？”聿景妄问她。
“回家。”安茵如实回答。
“好。”
聿景妄按照安茵给的路线，开车去了她租的小区。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小区，在单元楼下分别，各回各家。
安茵回到自己的家里，整颗心空荡荡的。
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
脑海中闪过昨晚那一幕——他在沙发上睡着了，她怕吵醒他，于是蹑手蹑脚爬到另一侧，趴在他身旁陪着他。
他的鼻息喷在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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