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戏看完,男人把玩佛珠,身上素色衣衫配上深色佛珠越发睥睨贵气,他瞧了眼江景修,迈步往外走去。
“三叔,三叔?你去哪!咱们还要找顾建华聊婚事呢!”
……
这边安茵凭借记忆往安家走去,却没想到回去时安婉秋正哭的眼眶通红,而她的小舅舅安经年则坐在门口大口大口抽烟。
一见到她,当即冷嘲热讽道。
“呦,大小姐回来了!你还舍得回来啊,我还以为你赖在顾家不走了!”
“耽搁了点时间。”安茵迈步走进屋内,环视四周,发现屋内本就稀少的物件已经所剩无几。
“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安经年冷嗤一声,起身将烟踩灭,“东西被人卖了看不出来?从今往后,你可得跟着我们吃苦受罪了,你要是受不了,趁早滚蛋!我们家不欢迎你!”
“经年!”安婉秋忙过来打圆场,“你怎么能这么说茵茵呢!茵茵就是我们自家人!”
安经年抬起猩红的眼看了她一眼。
“什么自家人?人家前两天不是说了没你这个妈吗?”
“姐,你被她俩害的还不够惨吗,养了一个白眼狼,现在还得再养一个?!”
“那安幼现在飞黄腾达,找到了亲生父母一个月零花钱几百万,却连你为她借的学费都不愿意给,你还能指望什么?”
“指望你这个十八年只见了一面的亲女儿?”
“哦,我差点忘了,人家安幼现在姓顾,叫顾幼!不跟你姓了。”
安婉秋气的嘴唇直哆嗦,却不想在安茵面前发火,只能勉勉强强扯了个笑脸出来。
“茵茵,你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安茵点点头,乖巧坐下,“好的,妈。”
安婉秋诧异抬眼,差点又要掉眼泪,忙应声回头倒水。
安经年都做好了跟她吵架的准备了,却被她一个称呼搞的猝不及防,看着她的眼里满是戒备。
“上回你过来已经把她气病一次了,这次又想干嘛?”
“想跟你们一起好好生活。”安茵指尖敲着木桌,视线打量起整个屋子。
墙皮不少都已经脱落发霉,门板破败,连窗户也是摇摇欲坠,要想带动这个家是个大工程,但是说简单也简单。
安经年挖了挖自己的耳朵,“我没听错吧?你这话说的是真好听,但你还记得你前天是怎么对你妈动手的吗?”
“你把她从门外推了进去!害的她伤到脚踝,到现在都只能一点点走路!”
说起这,安经年咬着牙,恨不得把安茵整个吞了。
他是好赌,可他也是真心疼这个姐姐。
安婉秋二十岁时阴差阳错跟人上了床,后来两人成为恋人,但那个贱男人,却在安婉秋确认怀孕后失踪!
那个年代,未婚先孕不是小事。
安婉秋几乎是被人戳着脊梁骨将孩子养到这么大,却发现自己含辛茹苦养的不是亲生女儿!
饶是安经年一个大男人,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安茵,别怪我丑话放在这里,你要是再敢对你妈动手,我就直接打死你!”
安茵端坐在椅子上,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平静的神色。
听闻这话,她将手从桌上放回腿上,摆出一个乖乖学生的作态。
“好的小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