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齐云成刚要解释,忽然一停顿,目光压低叹出一口气,“这个一句话还说不清楚,打一个比方吧,就说我……不是今天站在舞台上说相声的学徒齐云成了!”
于迁道:“那你什么身份?”
“家境很窘迫的一个已婚男子!”齐云成脸上给出几分难受状态,“父母年迈,身体不好,媳妇儿长期有病。
又下岗了!
孩子上学交不起念书的钱,老少七口人住一间三平米的房子。”
想象了一下空间大小,于迁跟一句,“好嘛,被子都抻不开。”
“站着睡觉。”
“是啊?”
齐云成继续开口,并摆了摆手,“家里边什么都没有,就剩四个煤球,舍不得点!孩子哭大人闹,数九隆冬,屋里边跟冰柜似的。
我有心死去,上有老,下有小。怎么办呢?硬着头皮,我得出去做买卖啊。
数九隆冬,我穿着一件棉袄,应名是棉袄,浑身上下三两棉花。
光着腿没裤子,穿着拖鞋,光着脑袋没帽子。
背着一个书包里面有两张八二年的晚报。
推开门再往街上一走,北风呼啸雨里边夹着雪,几片树叶掉下来跟小刀子似的。
走在马路上下午五点半,万家灯火车水马龙,天下之大哪里是我的存身之所?求生不得,求死也不得。
莫大的天下就没有我的立锥之地吗?”
一段话是师父这么多年的经历,正是经历过这些,才在段子当中说这些话,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变成了舞台上的一种作品。
于迁这时候搭一句,“实在太惨了。”
“我也得活着呀,顶着风冒着雪叫步履蹒跚呐,把手里的两张报纸拿出来卖。”
“谁买呀这个。”
“往前走,由打对过!”忽然齐云成的表情和语气都变了,点指了一下自己大爷,“您来啦!”
于迁很意外,“我过来了?”
“您可不是今天说相声的于迁。”
“那我是什么身份?”
“跨国的一个大老板,开着一辆百万的豪车,车一停您看见我了,由打窗户一瞧,您认识我呀。”
齐云成给出一个发现人的表情,随后一解释,“咱们是小时候的同学,门一开,您打里面出来,光这一站金光护体,珠光宝气。”
“怎么那样?”
“浑身上下一套西装没四十万下不来!”
“这么贵啊?”
“腰里的腰带就得十五万,镶着红宝石镶着钻石,一瞧脸红光满脸,一嘴的大金牙。
那个牙太大了,掰下来画上幺鸡,扔在牌堆里,就它个儿大。”
于迁听得无语,“打麻将呢这是。”
“往这一站!!”
齐云成挺直身子,给足气势,拿眼一打的问,“你还认识我吗??”
“问认识不认识。”
“人家说话有底气,但我可傻了,我知道是小时候同学,你敢说话吗?”
“怎么不敢说话啊?”于迁不理解。
齐云成双手伸出食指比作两个人,“两者的贫富差距太大了,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泥里头哇。我站在这傻了,我不敢说话,您拿手一指我。”
“是!”
洋洋得意,齐云成侧过身学着于迁笑着对人道,“呵呵!父亲!没想到在这碰到你了!”
“你先给我等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