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浮生数载，一念雷鸣
蓝星之上，在族群之中的墨羽渡过了第24个年头，此时的墨羽也老了。
人平均寿命不过30岁，墨羽就算是天赋异禀，在这现在的时间的时代之中也只是一个行之将死的老人。
当然，前提要抛弃崩坏能。
身份的更换让墨羽退出了狩猎的队伍，成为了新的老者。
新人接替旧人，乃至于吃掉旧人，这属于原始族群的一种习惯。依靠自然法则而诞生的经久不衰的残酷习俗。
过去的人面对食物不足，为了活下去选择将老去的同族吃下。这很残酷，甚至说非常的毫无人性、道德、伦理，就是一群兽聚集而成的族群。
墨羽将武器交换给了族长，然后戴上老者的鸟羽制作的冠。这是只有最聪明、最具有智慧的人才可以戴上的，象征着族群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询问他/她。
“阿雨大人，讲讲故事吧。”傍晚，小孩围坐在墨羽身边询问故事。
无聊是必然的，白天小孩孩可以在东边的森林边缘玩、去小溪之中摸鱼玩水，可以在北边的那篇陶土的泥巴地里面玩泥巴。
现在天色渐暗，除了听故事只能睡觉。
“我给你们讲讲阿一的故事。”族群的名字就是如此的简单。
“嗯……阿一和我还要族长一起打猎，我们绕过了很多很多的树，看见了大量的食物。”
“真的很多吗？”有小孩提出疑惑，如果真的很多那么大家为什么不能一直吃肉了？
墨羽点头，故事如此的简单，一笔即可概括。
族群的男人组成的十几人的狩猎队伍走过了森林，在东边森林外看见了更加宽广的草原，草原上有许多的食草动物。
故事继续讲述着，墨羽将自己了解的那些草药和矿石的知识也告诉他们这些小孩，其中特别是依靠植物的反馈理解天象变化，这是重中之重。
墨羽并不是创造着，而是总结着。前面的那些老者为了活下去，将动物为什么在白神降临时消失与太阳升起落下进行比较，确定了季节的时辰。
墨羽现在将四季变化与植物相结合，也补齐了历法的缺漏。
或许用天生的星星进行演算效果会更好，但是这需要的时间、对几乎需要百年千年演算的时间的要求太过于苛刻了。
以植物为媒介，墨羽把自己领悟的这些知识所蕴含的内容传承给这些小孩，同时也将自己的理论讲述给他们。
这些只要经过几百年就能够确定的错误的理论，将会在族群遭受一次一次的损失时被质疑，然后推翻旧的理论，创造新的理论。
夜晚散去。
随着火苗的扑腾，太阳的升起落下，一天又一天的时间过去。
记的日子有到了，墨羽头上擦着色彩鲜艳的鸟毛作为打扮饰品，与族长开始对两个人进行“祭”。
现在的时间，这里的人还活着的、亲眼见过阿虫和阿木的人只剩下了墨羽一个，其余的老人都已经遗忘了两人的容貌。
族长和几个强壮的男人将准备的那个巨大的野猪放到石壁前，野猪被草绳将四肢捆绑的严严实实，几乎是无法动分毫。
石刃捅入野猪的胸口，顺着腹部划下，在肚子上的划痕将野猪完全的剥开，鲜血顺着石刃滴落在地面上，猩红的血与暗沉的泥土展露出地狱绘图。
野猪被剖开后并没有直接死亡，而是有气无力的哼着鼻孔发出声音。
族长将野猪的腹部的那些器官取出，放置在早已经升起的两个火堆上，丢进去燃烧。
火是具有神力的造物，在族群的认知之中火能够保佑他们免受寒冷入侵，可以让他们在冬季活下去。
而且经过火焰烧烤后的食物让族群可以将目光放在那些植物上，食谱扩张后他们能吃的东西非常非常的多。
万物皆可烤。
具有如此伟力的火来自于上苍的恩赐，雷霆击打在枯木上诞生了第一次火焰烘烤食物，他们便是幸喜的接受。
火是上苍赐予的，是神的赐予。这是族群的认知，很愚昧、很荒唐可笑，然而则是必要的发展的阶段。
族长继续将一个一个器官放在火焰上燃烧，这些燃烧成为灰烬的器官使得火焰更加的凶猛，也让“祭”进入了下一个阶段。
火焰的升起映照这些人的轮廓，倒影之中恍惚可见一曲史诗即将被唱响。
族长以奇怪的动作围绕着火堆，口中呼啸着的是模仿那些强大的捕食它们的野兽的叫声，那些男人也跟着吼起，一个接着一个的，不停的嘶吼。
在其之后，被放血到现在都野猪终于是死了，拿着石刃的族长与墨羽开始主持分肉，将野猪的部位进行分割。
男人享受着大块的野味、女人和小孩放肚皮吃着，墨羽也和族长一起分食心脏。
在族群眼中，心脏是具有神力的。心脏一旦出现伤口，那么即使在强大的巨兽也要死亡，所以吃掉心脏是只有尊贵的人才可以享受。
老者墨羽带着色彩鲜艳的鸟羽，拿出石器对着石壁上的痕迹再一次凿下，将已经凿过数千次的石壁上的人形符号再一次的刻画一遍。
这些符号经久不衰，即使放在这露天接受风吹雨打，依然不会消散，相反会一直流传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