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陵皇点头,“赵宏义,朕要是没记错的话,赵大人二小子应该快任期结束了,赵大人可是想为他谋个出路。”
赵御史听后当即吓得跪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响头,“皇上,下官万万没有此想法,官员的调度是由考核,功绩决定的。下官不敢……”
“行了……谁不知赵大人最是大公无私,朕不过是在跟赵大人说笑呢。”炎陵皇打断赵御史未完的话。
在寒冬腊月的季节,赵御史额头汗珠争相冒来出来。
赵御史知道,炎陵皇说的任何一个字都是试探,满朝文武百官他除了信谢知非,还信谁?
“赵大人,你不是有本启奏吗?”谢知非又端着阴柔的笑脸看着赵御史。
没想到啊,还能看见老匹夫害怕的一面。要不是炎陵皇已表现出不耐,他还真想多看一会呢。
“启禀皇上,据犬子上书,之前南越府地虎翻身,掩埋了许多百姓,无数百姓埋在废墟之下,永远长眠了。”
都不需要炎陵皇暗示,谢知非揣摩皇上的心思,斟酌词语说:“赵大人,皇上亦忧心被困的灾民,前日户部尚书盘点国库,已然是捉襟见肘,恐没有多余的物资支援南越府。”
“可是……”
不等赵御史说完,谢知非就截断了他未完的话,“但是,户部尚书已然在想办法,定会筹措物资,届时会派人前去灾区赈灾的。”
谢知非看向始终低着头,没有存在感的户部尚书,“是不是呀,刘尚书。”
突然被点的户部尚书低着头出列,向皇上行礼,才又砍砍地回答,“回禀皇上,回厂公,下官已经在想办法了,已然有些眉目了,相信很快就能筹措到物资。”
炎陵皇满意地点头,“刘爱卿做得很好。”
炎陵皇正了正身子,“既无事,就退……”
炎陵皇未说出口的‘朝’字,被不怕死的赵御史截停了,只见他急切地说:“皇上,地虎灾害已经给南越府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但眼下下官要讲的不是地虎这个天灾。”
“不是地虎?那还有啥?”炎陵皇阴沉着脸,冰冷地问。
“南越府治下的宝安县和博罗县爆发了瘟疫,染病的村民见人就咬,咬了就吃,其中……”
不等赵御史说完,炎陵皇就听瘟色变了,不由得大惊失色,“什么?瘟疫?”
面面相觑的朝臣们惊惧地看着彼此。
炎陵皇沉着脸质问赵御史,“既然发生了瘟疫,赵宏义可有封锁南越府?”
赵御史听闻心凉了一截,但还是如实地说了,“犬子并没有提及封城一事。”
“砰!”炎陵皇将琉璃茶杯丢在地上。
大臣们听闻全部跪在地上,静若寒蝉不敢多言一句,就怕自己惹得皇上不快,被迁怒,小命不保。
炎陵皇怒不可遏地来回踱步,要是赵宏义在,大卸八块都不足以让他消火。
瘟疫,还是见人就咬的瘟疫,从古至今都没有记载如此诡异的瘟疫,生病的哪还是人,仿佛就像被人操控的杀人木偶。
“堂堂一个五品知府,治下的地区发生瘟疫已然是大罪,如今又不封城,若是瘟疫外溢,再传到都城,赵宏义他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赵御史诚惶诚恐的磕头阐述。
“皇上,犬子说怪物是一夜之间冒出来的,其中大多数的食人怪物从福田镇冒出,尤以林家村几个村子最为严峻。”
“但是由于山路被地虎抖落的山石封住了山路,因此,怪物并没跑出林家村,福田镇的怪物只是零散的,已然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