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嘛!当然有要紧的事情做。
闻承廉欣然答应,转身之时,被人从后面捶了几拳。
云锦书见状,手中的匕首已然出鞘,直往男子的手臂划去。
男子与云锦书缠打在一起,云锦书渐渐地落了下风,袖剑对着男子的胸膛发射。
男子在空中连翻几个跟头,站定时,箭矢被他夹住了。
粗犷男子轻轻一划,手指瞬间出血,“啧啧,还真是锋利,真是个好东西。”
男子的声音低沉,嘶哑,难听极了,云锦书嫌弃地皱眉,伸手讨要。“还我。”
粗犷男子双手一卷,“有本事来抢。”
听闻,云锦书火大。
男人偷袭不说,还逗着她玩,正准备使用加强版昏迷药时,刚准备抛洒,旋即被闻承廉叫住了。
“小书,不可。”闻承廉眼尾已经红了,声音哽咽。
云锦书疑惑,以眼神询问闻承廉,认识?
奈何闻承廉太过激动,完全没接收到云锦书暗示。
粗犷男子来到闻承廉身边,在他肩上拍打了好几下,又拍向他的双腿。
再抬头时,红着的眼眶终于让眼泪滴了下来,难掩激动,数度哽咽
“承廉,你的腿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姐姐要是知道,一定会很开心的。”
闻承廉在听到‘姐姐’二字时,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脸,随即破防皲裂,像个孩子一样哭着喊人。
“舅舅,舅舅,舅舅你还好吗?”
云锦书转过身擦去眼角的湿润,此刻的闻承廉才是最真实的他,原来,故作深沉的背后,是对亲人无限的眷恋,以及深沉的爱。
“好好好。”杜思渊连说了三个好字。
待他们诉过思念之后,杜掌柜引着他们到雅间叙旧,哽咽道:“将……公子,请喝茶,君山银针,公子一定会喜欢的。”
君山银针是已故老将军最喜欢的茶,同时亦是杜思渊最喜欢的茶,酒馆里常年备着,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杜老,我很喜欢。”杜思渊端起茶杯,慢慢品尝,他已经有八年没有喝过君山银针了。
一如既往的味道,就像从来没有忘记过,一如……父亲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杜思渊回过神,看向云锦书,“承廉,不介绍介绍?”
闻承廉想到自己失态的一幕,顿时脸色莫名一热,耳尖也红起来了,“云锦书,就是她帮我治好的双腿。”
杜思渊听闻,一改之前的漫不经心,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衫,抱拳弯下腰,
“姑娘的救命之恩,杜某永世不忘,姑娘的大恩大德,杜某铭感五内。今后,姑娘尽管吩咐,杜某定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云锦书侧过身子,避开杜思渊诚挚的行礼。
“算不得啥,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手,杜……委实不必如此,闻公子命不该绝,”
云锦书与杜思渊寒暄几句,便借故离开了。
人家甥侄好不容易相见,可不得让人家叙旧,共情。
正好她也出去逛逛,顺便踩点,以便今夜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