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瘦男子推托,只说他的意思自己会转达杜掌柜。
劲瘦男子走近杜思渊,掀开里衣,撕开夹层,将书信递了过去,“这是杜掌柜给你的书信,您看看。”
杜思渊狐疑,什么事需要如此小心谨慎。
杜思渊狐疑地展开书信,信中将情况大致说了下,以及汇报了都城的几个情况,最后才说到见到个与他相像的书生,并附有画像。
杜思渊难掩激动地展开画像,映入眼帘的即是生死不明,在这世上唯一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人。
杜思渊惊呼一声,颤着嗓音喊着,“承廉,承廉。”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杜思渊泣不成声,当看到闻承廉画像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长姐,那个在他人生中扮演母亲角色的姐姐。
劲瘦男子长吁一口气,“看来是公子。”
“他可好?他可康健?他为何会流落南越?他……”杜思渊太过激动,有点语无伦次了。
劲瘦男子擦了擦眼角的湿润,“将军……”
杜思渊抬手截住他未完的话,扬手之间,画像和书信顷刻化为灰烬,“我安排一下,我与你去趟南越。”
“可那么多眼线耳目……万一……”劲瘦男子未完的话,意思很明显,不太认同杜思渊此时冒险。
八年蛰伏,万一被发现,他焉能活?
遣散各地的杜家军焉能活?
“无需担心,我能安排好,我想要见见承廉,确定他安好,将来有一天我才好跟姐姐交代。”
杜思渊哪能不懂劲瘦男子的顾忌,他自信能神不知鬼不觉,不被人发现。
既如此,劲瘦男子只得听令行事,“我们何事动身?”
“等我安排。”杜思渊话才说完,劲瘦男子已然消失在黑暗之中。
不远处三三两两的人影往杜思渊而来。
杜思渊将灰烬没入泥土,纵身跃入水潭,沉入水底,将激动的情绪慢慢平复。
与此同时,闻承廉也在向云锦书道出自己的一切。
从小到大遭受的,还有内心深处的渴望,以及被他憎恶的那人,毫无隐瞒,和盘而出。
云锦书心疼地走近闻承廉,揽过他的头,让他靠着自己,给予他安慰。
有那样的父亲,是他之不幸,但有厚待他的外家,亦是他之幸运。
“过去的事无需耿耿于怀,你不能选择出身,但你未来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你还有疼爱你的舅舅,你早已经融入云家村,大家也把你当族人当自己人,你还有我。”
云锦书安慰闻承廉,也终于明白他洁癖何来,他厌女,对女人过敏,不过是原生家庭不幸,造成的心理创伤。
闻承廉他敏感、厌世又缺爱、可他依然保留那颗善良正直的心,如此就够了。
闻承廉将云锦书用力一拉,将自己的头深埋在她腰间,轻颤的嗓音表明他激动的心绪。
良久,闻承廉闷声低语,“小书,谢谢你,我之前受的所有苦难,若是为了遇见你的话,我该感谢曾经遭受的一切,为了遇见你,所有的所有都无关痛痒。”
你,才是我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