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云德业话毕,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云家村年长者与妇孺们,手挽着手向林明鸿逼近,脸上同样视死如归。
云家村村民异口同声地说了与云德业一样的话。
“没错,要想拿人,从我们尸体上爬过去。”
云锦书被眼前的一幕深深震撼到,她没想到,平时偶有小矛盾的村民,关键时刻能够团结一致,万众一心,扞卫着云锦书几人。
云锦书眨了眨眼,努力逼回快要溢出的泉涌,她平复好动荡的心情,越过人墙。
林明鸿被眼前一幕震得险些落荒而逃,他强装镇定高搞抬起了头,鄙夷着云锦书。
云锦书给予云德业,齐达等人一个安抚的微笑,对上林明鸿,嗤笑一声。
“你代表谁?根据炎陵朝那条律令拿人?可有拘捕文书?可有知县公章?”
输人不输阵,他是官他们是贱民,林明鸿梗着脖子得意笑了起来。
“哈哈……我代表谁?我自然代表县令大人,为民主持公道来了,我劝你们最好乖乖就范,与官府作对,你们云家村没有好果子吃。”
云锦书要是被林明鸿随便一吓就缴械投降的话,那她就白活了两世。
云锦书挥舞着鱼霜鞭,多次抽在林明鸿身侧,冰冻的凤眸死死盯着林明鸿。
云锦书嘴角上扬,淡然的神色,冰冷的笑容,看着眼前不知死活的林明鸿,出言警告。
“是吗?众所周知,齐明早在一个月前就被云家村驱逐出云家村施工队了,他不是我云家村的匠户。”
“他在外的一言一行与我云家村何干?他建的石屋你不去找罪魁祸首,反之让他从罪犯一跃成证人。”
“你们如此颠倒黑白,罔顾炎陵朝律法,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吗?”
“而我云家村还要追究他假借云家村大名,为他自己谋利之罪。得利肥了他自己腰包。”
“出了事砸死了人,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推到我云家村身上?推到我云锦书和几个师傅头上?”
“你一无拘捕文书,二无县令公章,三无事实依据,带着三十多个衙役就拿人?”
云锦书讥笑着,“你公报私仇,假借县令大人的官威,为你林家报私仇,若是被微服出巡的赵知府知道,他治下的县的县令如此罔顾律法。”
“传出陈县令是非不分,任用奸佞小人,你觉得,陈县令会如何抉择?而你林家又会如何?”
“你……”林明鸿想大声斥责她,但他发现他找不到词语来反驳?
他今天来云家村拿人,就是以官吓人,以权谋私,哪里会留下证据,更别说文书和公章了。
陈永年那个老奸巨猾的,十分爱惜自己的羽毛,哪里会出这等挂羊头卖狗肉的文书,事成,陈永年得利。
事败,他可以推得一干二净,随便推出一个替罪羊就能保全他的官威。
之前他都是以同样的方式,屡次得手,偏偏这次栽在云家村,栽在云锦书手上。
要是他今日失了威严,失了脸面,他今后如何在衙门办差?林家如何在福田镇在宝安县立足?
林明鸿权衡利弊,抬头时已是孤注一掷,“云锦书巧舌如簧,妨碍公务,藐视炎陵律法,拒不配合县令大人政令,识相的不要掺和,兄弟们,将云锦书拿下,带走。”
随着林明鸿话毕,衙役们纷纷掏出大刀,朝着云锦书逼近。
云德业等人与云家村村民跟着上前了几步。
云锦书张开双手,拦住村民的好意。
“德爷爷,你们离远点,如此草包还不能拿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