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县令和县丞名义上都是八品,可吕奉这个管辖小小新兴镇的县丞,只是从八品,至于那位县令,则是正八品。
一级之差,便是上下级的附属关系。
只是不知两人之间有什么秘密,明明身为正八品的县令,却仿佛在为吕奉这个从八品的谋事的样子。
就在她出神之际,吕奉突然抬起头来,看到她面色不变,淡淡地放下了手中的笔。
“来了?”
说着,他把手里的文书和证据交给哑巴男人,让他代为转交,一幅公事公办的模样。
“这是另外一家首饰店的店主报的官,陆鸿轩看上了他们店里的一件首饰,却因为囊中羞涩买不起,最后竟然蹲点在店外,直到有人买走那件首饰才想要强抢。”
“按照咱们大周的律法,盗窃数额不到五两,若是家中有人能赔偿,便可免去牢狱之灾。”
“自打被抓起来,陆鸿轩就反复叫着你的名字,我请你来也不过是想问问你,救还是不救?”
光是听吕奉轻飘飘的两句转述,卢婉婉就头疼了。
她实在是想不出,这陆鸿轩从前虽说是顽劣了些,却不是什么偷鸡摸狗的性子,怎么如今三番两次闹成这样?
若是不救,可她既然占了原身的身子,就不可能不承担原主的责任。
可她若是救了,有上一次的经验在,她只觉得自己是个冤大头,就算这次把人捞出来,她又怎么保证下一次不会再花钱捞人?
一次又一次,既是无底洞,又无形中助长了陆鸿轩的顽劣气焰,只会把他推向更歪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