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就是关心一下他,什么时候去考试?”
于彪偷偷瞪了一眼坐在院子中间不说话的陆二,身体却很诚实的退了出去:“婶子,那你忙,我这就先……”
“走什么走!一个妇人而已!能有什么好怕的!”
人群后传来一声冷哼,紧接着于夫子背着手,横眉冷对地走进了院子,他的目光在院子里挑剔的转了一圈,眉头死死拧在一起。
“我上次来就早知道你是个不安于室的!区区妇人,不在家操持家务、拉扯孩子,竟然去镇上弄什么冷面!抛头露面的像什么样子!我都替你们太阳村丢人!”
话音落下,还不等卢婉婉说话,陆二就站了起来,白白净净的脸满是不赞同。
“夫子,何为不安于室?我母亲赚钱养家,救得了这附近七个村子,撑得起陆家,当得起镇长的赏赐,我母亲桩桩件件,比之男人有何不妥?我们子女都以她为傲,为何您却要越俎代庖,感到丢人?”
“你、你你!”于夫子勃然大怒,气得鼻孔直冒烟,指着他骂了起来。
“你别以为你不在学堂读书了就可以顶撞我了!你可别高兴太早,就算这次没出什么意外,你能去考试了,可你还真以为童试那么简单?别到时候你一个落榜,你就算再回学堂跪在地上求我收下你,我也绝不会再给你一次机会!”
陆二脸色一白,嘴巴张了张,想要反驳,可却破天荒的打起了退堂鼓。
他自负聪明努力,觉得若不是前三年的意外,自己早已成为童生,可眼下看着于夫子信誓旦旦的样子,他反倒心里没底了。
万一……他真考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