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景泽天紧绷着神经质问道。
一个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人啪一下打开房灯,轻笑道:“醒了?景少。”
景泽天被的刺眼的灯光照的眼睛实在睁不开,他半眯着眼睛,打量着来人道:“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
黑衣人一步、两步走到他身边,摘下墨镜:“景少不用知道我是谁,只需要知道我们是站在一条船上的人。”
景泽天看清此人长相,长得俊俏,只是又特别可怕。因为男人一半脸是胎记,就是常说的“阴阳脸”。
景泽天直勾勾的盯他的脸,引起男人的不舒适,他扭曲着脸孔严厉批评:“景少不知道盯着一个人看是很没有礼貌的事情嘛?”
景泽天别开眼睛,他宛如惊弓之鸟:“你想干什么?”
男人脸上又扬起笑容:“我最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景少不是想除掉慕容洛宸吗?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景泽天马上提防起来:“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
男人了如指掌的细数景泽天的过往:
“你的父亲因慕容洛宸而死,母亲受不了自杀,而你最喜欢的女人正曲膝在慕容洛宸身下。
这一笔笔账,难道景少都忘了吗?”
受到男人的刺激,景泽天的头症又开始发作,他蜷缩着身子,发出呻吟的叫喊声。
“救我,救我。”
男人仿佛魔鬼降临般趾高气昂地俯瞰着他说道:“景少,要不要跟我合作?”
景泽天来不及思索,身体的疼痛折磨着他不得不接受这个“橄榄枝”:
“好,我跟你合作!”
男人勾着唇角,不动声色将药粉倒入景泽天嘴里:“喝下去就好了。”
果然不一会儿,景泽天渐渐平息下来。
他擦去脸上渗出的汗液,语气平和地说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男人鬼魅般附在他面前,低劣一笑道:
“你先随我去国外养好身体,随后的事情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景泽天半晌之后又开口问道:“你和慕容洛宸到底有什么恩怨?”
男人眸子一下露出凶光:“这,不是你该问的。”
景泽天试探道:“你不告诉我,我怎么能全心全意帮你?”
男人仔细观察他的眼神,确认后说道:
“慕容洛宸阻挡了我的路,只有吃掉他才能成就我的霸业。”
景泽天引导他继续说下去:“他怎么挡你路?”
男人咬着牙说道:“慕容集团在全球范围内都有引领行业的作用,而我只是想跟他合作毒品生意,却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压。
你看我现在这副模样都是拜他所赐,毒品生意难道不好吗?我们互惠互利,他却想消灭我?
他怕不是想一家独大?!”
景泽天吞了吞口水:疯子
男人陷入回忆痛恨道:“挡我者——死!”
他睨地眼睛看着景泽天,带着笑声说道:
“景少,应该理解我的毒品吧?你看它是多好的东西啊,可以帮你止疼。”
景泽天身体僵硬:
“你!!给我吃的是毒品?”
男人阴狠的笑道:“景少别太天真,我只有拉你一把,你才能真正体会到我们才是一路人。”
“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无所忌惮的癫狂般笑起来。
景泽天痛苦的扇着自己耳光,暗暗下定决心:为了爸妈,为了以安,我宁愿选择不归路。
至此,景泽天的踪迹在S国消失不见。
陈以安得知了景家消息,她几次拨打景泽天的电话可早已无人接听。
她打听到景氏夫妇的墓地,带了一束菊花先去祭拜。
她窸窸窣窣的说着小时候的故事,悄悄拭去眼角的痕迹,佯装无事发生的打车回去。
一双凌厉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身影,自从景泽天消失后,慕容洛宸一直有种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