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裴雪贞只恨自己当初一下被痛醒,没能够再看得多一些,不然她就能知道裴舒究竟见了谁,又说了什么了。
裴雪贞呢喃着:“裴舒如今应当是没有什么亲戚才是了,曲氏孑然一身,没有任何家眷。而且又是那么一处位置特别的宅子,那里面会是谁呢?”
秀珠有些歉意的样子:“奴婢,原本是想上前去敲门,看看里面什么情况的。但又怕会惊动了里面的人,若是传到了舒侧妃那边去,那对主子来说就不好了。”
“于是奴婢便小心地趴在那个门缝向里面看了看,那屋子里面倒是不大。奴婢在里面瞧见了一个躺在床上的男人。”
裴雪贞一惊:“男人!?难道说……裴舒和那个男人有染?”
秀珠不敢随便接了这个话:“奴婢没有亲眼瞧见那一幕,也是不敢说这个话的。只是……那男子生得倒是俊朗,透过门缝,奴婢瞧见那男人躺在床上,神情颇为虚弱,看着……看着倒像是累极了。”
裴雪贞原本只是想从裴舒每日所做之事中,看看能不能捕捉到一些有用的线索,没想到,这只是一出手,竟然有这么大的收获。
“我看……未必不会有这种可能。”
“太子殿下当初将我和裴舒一同纳入府中,但太子殿下却只偏宠我,而碰都不碰一下裴舒。这太子府上的日子,白日倒还好过,可是入了夜,长夜漫漫,怀里没有一个热乎乎的男人,又怎么会不寂寞?”
“以往可不是没有那金屋藏娇的事情,咱们这个大姐姐的手段更不是寻常女子能比的,即便是一些男子或许都及不上裴舒的万分之一呢,若说裴舒做出个金屋藏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
秀珠眉头微皱,将声音压低了些:“主子,你不会是觉得。裴舒在外面养男人吧?”
“我看……应该就是这样才是。”
裴雪贞娇嫩白皙的手指互相交缠着,想到自己被太子殿下这般的恩宠着,脸上满是得意:“咱们这个年纪,正是如狼似虎的时候。太子殿下日日夜夜与我缠绵,我都尚还觉得有些不满足。她耐不住寂寞,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然,她怎么会在外面养着一个男人?而且你刚刚说,透过门缝瞧见里面那男人一脸虚弱,仿佛累极的样子。那不正是说明,咱们这位大姐姐欲求不满吗?反正太子平日里都不去她的芬芳院。”
“所以,她这胆子便是要比寻常人大得多。才敢做出这种事情来吧。”
秀珠愣愣地听着,半晌也不知该怎么去接这个话。她见识过自己的这位主子,在许多时候逢凶化吉,并且在处理很多事情的时候,好像都能未卜先知一样。
所以见着裴雪贞做出这样的一番判断,秀珠也只是觉得裴雪贞应该是提前知道了些什么而已。
“继续监视着裴舒。”裴雪贞面上浮起几分狰狞的笑意。
她要再看看,用她的预知梦,再看看这位姐姐后面要干嘛。若是能够抓到他们捉奸在床,那可就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