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浅将小匣子合上,而后不动声色的交给了白灿臣。
白灿臣喜滋滋的拿过来,心里乐开了花。啥都还没干就收了一盒银票,看这面额,怕不得有个十万八万?
谁能拒绝送上门的钱呢!就算她和溯浅抛开一切身份,靠着这点银票,在临安买套房小日子照样能过的很滋润。
拿着几乎是白捡的一盒子银票,白灿臣看着眼前一副温文尔雅做派的段敬轩,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刚拿了他的钱,反手就要把人卖了,这事儿多少有些不厚道……
白灿臣打量着段敬轩浑身上下,思索着待会要不要多留他一条胳膊?
段敬轩被白灿臣这如同屠夫打量待宰的羔羊一般的眼神,莫名的心里发毛:“呃,白姑娘为何用这般眼神看我?可是在下身上有什么不对?”
说着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并没有发觉什么不妥当之处。
白灿臣低声轻笑:“我在想世子殿下出手如此阔绰,你与我们见面不过一手之数,却送上如此厚礼,不知殿下身价几何?”
“身价?”段敬轩一怔,但随即笑道:“白姑娘是在问我滇国的财力么?我滇国地处西南,山高林密,又多蛇虫鼠蚁,自然是比不得大胤上国那般丰饶富裕,但些许钱帛还是拿得出的!”
在段敬轩看来,无论这上使知不知道热泉所在,自己此刻送上这么一份厚礼,绝对是不亏的。若是能从这上使口中得知热泉的消息自然是最好,若是他手里没有消息,有自己送上的这份礼,这位上使与自己的关系也能拉近不少!
能够胤朝中结交这样一位年轻有为的人物,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滇国都是一件十分有利的事情!
白灿臣闻言轻笑,美目流转,瞥向了溯浅。
溯浅得到她的眼神,当即明白,这小东西心里准是在打着什么坏主意,这段敬轩只怕是要遭重了!
这般想着,溯浅不禁为段敬轩默哀起来。
“世子殿下,方才听殿下说起那热泉,本使方才似乎见到有一处似乎有烟雾缭绕,隐隐有水沸腾之声,想必附近便有殿下所说的热泉了!”溯浅微笑着开口。
段敬轩眼前一亮:“上使此言当真?还请上使告知敬轩那处方位,若敬轩果真能找到热泉,必然有厚礼相谢!”
溯浅未置可否,只伸出手捉住身旁白灿臣嫩滑的小手,十指紧紧相扣。
白灿臣正抱着银票,琢磨着怎么从段敬轩那再捞一笔,却被溯浅拉着走了,思绪一下子被打断了。
绕过一块岩石,白灿臣低声道:“干嘛这么急,我正想着多捞点钱呢!”
岩石后面,段敬轩耳聪目明,隐隐听到了白灿臣的话,脚下险些踩滑,扶住了岩石这才站稳,原本和煦的面容微微僵硬:“这女人竟是个喂不饱的?还想着从自己这里捞钱?”
转念一想,嘴角的笑容越盛了:“妙极!正愁不知怎么打开这位上使的门路,他身旁这位白姑娘不就送上门了吗?以这位上使对待这位白姑娘的态度,这银子使下去便不愁没有回报,天下最厉害的风莫过于枕旁风!”
不怕你贪财,就怕你不贪财,胃口越大便越容易掌握!想到这里,段敬轩的唇角又高了几分。
白灿臣财迷的言论让溯浅嘴角微微抽动,不由得白了她一眼:“好歹你也是出身名门的贵女,怎么如此财迷?是白老太夫人不给你钱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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