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的身影在一瞬间如闪电一般迅捷,来到了白灿臣身前,一双柔弱无骨的手伸出,带出道道幻影,仿佛无数只手向白灿臣袭来。
白灿臣浑身汗毛炸开,正欲反击,手背忽然传来刺痛,低头一看,却见到一条浑身七彩的蜈蚣不知何时已经爬上了她的身体,在她手背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她平生害怕的生物有两种,一种是没有脚的,另一种是有很多脚的,眼下这一只便是有很多只脚的,当即唤起了她灵魂深处的战栗。
就在这失神的瞬间,苏荷的手已经落在了她的肩头,那只涂着紫色指甲的手紧紧抓着她,瞬间封住了她真气的运转。
白灿臣像一只被老鹰抓住的小鸡一般,毫无反抗之力的被苏荷抓在了手里。
突然的变化让在场的众人都未曾反应过来,溯浅眼神虽然看清了苏荷的动作,但因为真气被压制,此时也无法出手制止。
“放开她!”
溯浅怒喝一声,就要冲出,桑加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殿下,如今非是最佳出手时机,您此时真气尽失,即便出手也无法救出白姑娘,不如先与这女人周旋片刻,属下伺机带人将白姑娘救下!”
桑加知晓她此刻十分心急,于是低声说道,同时手一挥,拓跋盛了然,让身后的斡鲁朵亲卫们封住苏荷的退路,一些斡鲁朵亲卫手里更是端着硬弩,对着苏荷。
溯浅被桑加提醒,这才停下脚步,从珠儿手中接过锦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挽袂同样心急,跟柒月等几个属下使了个眼色,几人散开来组成了一个阵型,将苏荷围在中间。
苏荷将白灿臣提在手里,白灿臣受制于她,浑身只觉得酸软,使不上力气:“你、你放开我……”
“放了你?”苏荷嗤笑一声,“放了你我如何去找洛玉迦的下落?只要把你握在手里,不怕洛玉迦不来主动找我!我只需坐等她上门便是!”
说着她扫了一眼周围,当即嗤之以鼻:“她如今在我手里,你们还想对我出手吗?”
挽袂对溯浅使了个眼色,而后上前一脸严肃道:“前辈,您毕竟出身苗疆,还请前辈为了我族存亡计,放了白姑娘!”
苏荷弯弯的眉毛竖起:“哦?难道她还能左右苗族的存亡不成?”
挽袂立即指着溯浅说道:“前辈有所不知,这位公子是胤朝派来的上使,而白姑娘则是他的亲眷,前辈若是执意要抓走白姑娘,惹怒了这位上使,到时候上国降罪,我族子民将受战火之苦,届时,前辈您便是我族的罪人!”
溯浅了然,当即一脸怒容:“你这女人,还不快放了她,否则本使定然上书朝廷,请来官家意旨,踏平整个滇国!”
苏荷眉头微皱:“滇国使臣?你是宋契那白眼狼的走狗?”
说着她轻蔑的笑了一声:“你若不是宋契的走狗,我却还给你几分薄面,但你既然是宋契的走狗,我便更不能让你如意了!”
“苏长老还请手下留情!”
茫茫瘴气之中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随后走了出来。
溯浅循声望去,当即面露讶色:“宋稷,你果然在这?”
苏荷不解其意:“宋稷,你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