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段佑极说出这段二十年前的秘闻,乌凤瑶眼中满是杀意:“这些都是苏荷告诉你的?她可曾说了,那人的下落?”
段佑极摇摇头:“这些年苏荷长老远去中原,便是为了寻找那人的行踪,却陷入了重重疑团!”
说到这里,段佑极忽然郑重的向白灿臣行了个礼:“白姑娘,此时非是在下趁人之危,只是在下势单力孤,若要夺回王位,非得姑娘相助不可,只要姑娘与这位上使答应在下的条件,在下愿将绽灵花奉上,并愿助上使解除蚀心蛊!”
白灿臣眉头紧皱,这分明是在逼着自己点头同意,如此做派着实让人不喜,但自己却没有别的选择。
“好,我答应你,快说,如何才能取得绽灵花?”白灿臣几乎是毫不迟疑的应了下来。
段佑极唇角扬起一抹浅笑:“白姑娘就不问问在下的条件?”
“我有的选择么?”白灿臣冷冷看着他。
“好,既然白姑娘如此快人快语,佑极便也不是不识相之人,请白姑娘稍待片刻,在下去去便回!”
段佑极爽朗的一笑,而后看向乌凤瑶:“凤瑶长老,在下欲往灵蛇窟一行,还请长老应允!”
乌凤瑶掩下眸子里的杀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丢出一个竹筒。
“这里面的碧蛇粉足够你平安出来了!”
“多谢长老!”段佑极深深一礼,而后甩了甩伤势未愈的胳膊,昂着头便往灵蛇窟方向去了。
挽袂深吸一口气:“看来我救了他却惹来了一桩麻烦!”
白灿臣摇摇头,轻声道:“这也怪不得你,毕竟你也不知他是何等人,不过眼下来看他对我们并无恶意,所图的不过是想借你我之势罢了!”
“这滇国如今表面平静,实际上暗潮涌动,段敬轩父子如今看似稳坐滇王之位,暗底下相助段佑极之人却绝非少数!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便是我娘亲,如今也极为谨慎,不愿卷入滇王之位的争夺中!”挽袂十分冷静的道。
“公主,这段佑极背后极为不简单,但是那二十年前的五圣长老苏荷,当年手底下便有一股不小的势力,而且这位上使体内的蛊毒便是苏荷所种,此人的用心,难以揣测!”乌凤瑶双眸暗如沉渊。
“我知晓,只是如今我救了这段佑极,我苗族只怕已卷入这场风波,难以保全!”挽袂陷入了深深的后怕之中。
“公主无须忧虑,我族根基深厚,又有苗王与五圣长老坐镇,无论是谁坐上滇王之位,都不敢对我族枉下杀手!”乌凤瑶宽慰她。
挽袂这才点头,却又叹息了一声,望向白灿臣的目光中有些歉意:“阿灿,这次却是连累你们了!”
“说不上连累,阿浅体内的蛊毒乃是苏荷所种下,苏荷又是这段佑极背后之人,想来我们与他们早晚会对上,如今不过是提前了些!”白灿臣一手握紧溯浅的手,平复她因蛊虫蚀心而带来的苦楚。
“便是那绽灵花没能到手,我也有法子可以暂时缓解她的痛苦!”白灿臣修长的睫毛开阖,清明的眼眸满是温柔。
“阿灿……”
溯浅双目紧闭,尽力忍受着体内的痛苦,方才周边的每一句话都清晰的落入了她的耳中,她知道白灿臣说的法子便是舍身诀,但那样无异于白灿臣替她经受了这蛊虫蚀心,这样的法子她并不愿意让白灿臣使用。
“放心,有我在呢!”白灿臣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在她耳畔呢喃。
溯浅紧皱的眉头有些舒缓,这样的话,让她又想到了当年在太白山中。
刚入门时自己因为天赋差,师父时常叹息,说后悔收下了自己,是白灿臣一直在鼓励着自己,在一次次遇到危险时,她便总是说“放心,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