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袂顺着那声音的方向看去,在人群外的一处树墩上,一个身穿绣锦襦裙的美丽少女吸引力她的目光。
“那是?”
挽袂的目光微微失神,随即反应了过来,快速挤开人群,往白灿臣的方向跑去。
乌合夫等人正一脸热切的跟挽袂做着介绍,却见她忽然有些失神,而后跑了出去,纷纷愣在了原地。
“公主她这是?”
几名族老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乌合夫双眼微眯着道:“那不是白姑娘么,看来她与公主颇为熟络!”
挽袂提着裙摆,身上的银饰随着身体的摆动而叮叮作响。
白灿臣站在树墩上,见到挽袂在夕阳下小跑着,身上在阳光的笼罩下显得娇艳无比。
白灿臣快步迎上前,溯浅跟在其身后半步。
“主子!”
挽袂见到白灿臣,眼眶中泪珠儿打着转,就要向她行礼。
白灿臣连忙扶住她:“别!挽袂,你如今是公主了,不再是小丫鬟了,该换做我向你行礼才是!”
说着白灿臣笑盈盈的向挽袂微微屈身:“见过公主殿下!”
挽袂破涕为笑,一把拉住白灿臣:“不管挽袂如今是何身份,始终都记得我是小娘子的贴身侍女!”
“你就跟他们一样叫我阿灿就行了!如今你我之间可用不着这些主仆尊卑!”
白灿臣拉着挽袂的手,十分兴奋。
“屠公子,你怎么和……阿灿来了滇国?”
挽袂又看向溯浅,向她微微点头。
“此事说来话长。”
溯浅淡淡一笑,眸底闪过一抹暗色。
“挽袂你不知道,她呀……”
白灿臣忽的顿住,而后继续说道:“她中了毒,找宋契修了封国书,此行就是要见滇王,请滇王为她解去蛊毒的!”
挽袂闻言有些惊讶,上下打量着溯浅:“不知公子所中的是何种蛊毒?不如说来与我听听,我苗寨中精通蛊毒之人不胜其数,兴许能为公子解蛊!”
“是蚀心蛊!”
听到蚀心蛊这个名字,挽袂脸色一变。
“此蛊乃是我苗疆长老才会的蛊毒,公子为何会中此蛊?下蛊之人是谁?”
她急切的询问,长老在苗族中的地位非同小可,寻常是不会离开滇国的,因此听闻溯浅中了长老才会的蛊毒,她才如此震惊。
此事若是深究,苗族中恐怕会引起一阵不小的骚乱!
“下蛊之人我们也不得而知,据说那人将这蛊虫交给了宋稷之后便不见了踪迹!”
白灿臣将溯浅中蛊的前因后果合盘拖出,挽袂这才得知胤朝发生了这般大的变化。
“什么,胤朝居然发生了宫变,宋稷居然被撵走了,如今官家是宋契?”
她顿了顿,才将这些信息消化了。
“滇国地处南疆,路途遥远,消息极为滞后!按阿灿和屠公子所言,胤朝的宫变已经发生了月余,而我在苗疆竟一无所知!”
片刻后,她神色恢复如常,满脸笑意的道:“这蚀心蛊乃是苗疆蛊术中极为高深的蛊术,若要解蛊十分困难。不过屠公子既然来了我苗疆,挽袂一定想办法为公子解去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