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夔州出来,溯浅一行弃了马车,换成了马队。
西南多山,虽是有马,但那崎岖的山路也难以通行,这些马匹多是驮马之用,大部分时间仍然要靠脚力。
走了几天,莫说白灿臣等几名女子,就是桑加手下的斡鲁朵们也都纷纷叫苦不迭。
“殿下,这劳什子山路也太难走了,弟兄们脚都磨出了好大的血泡!”
桑加苦着脸,凑到溯浅面前。
溯浅双腿也感到酸软,皆因这多山的地形,让她感到有些吃不消。
“再坚持坚持,过了思州,便是滇国了!”
溯浅手中拿着一张地图,仔细看了看路线,咬着牙道。
桑加点点头,不再多言,回头去安抚属下了。
又过了几日,一行人到了思州。
马队在一间客栈停下,店小二赶忙将众人迎了进去。
“小二,可有上房?”拓跋盛上前丢出一贯大钱。
小二看了看拓跋盛后面的大队人马,七八十人,将店里围得水泄不通,当即苦着脸道:“客官,上房倒是有,可您这马队这么多人,我们这小店也住不下啊!”
“可还有别的客栈?”
“客官,思州是个小地方,方圆二十里就我这一间客栈!”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赶快去收拾房间,再上些好酒好菜!”拓跋盛沉着脸挥挥手,店小二连忙点头哈腰的去知会了掌柜,而后去后厨催促上菜了。
过了一会儿,店小二挨个给他们上了酒菜。
“兄弟们先用着,晚上轮班休息!”桑加吩咐道,斡鲁朵们齐声应道,而后默不作声的开始用饭。
内堂,店小二和掌柜的窃窃私语。
“掌柜的,我看这帮人不像是走商的,那些人身上那股子劲儿,倒像是当兵的!”
店小二指着那几十个斡鲁朵道。
掌柜的点点头,随后用手将店小二指指点点的手势挡住:“你可当心点,这帮子人可不好惹,先好生伺候着吧,咱们只是赚钱的,须没有别的地方招惹他们!”
店小二唯唯诺诺。
溯浅和白灿臣用着饭菜,见店小二拿来壶酒,溯浅出声询问:“小二,从你们这去往滇国的客商多么?”
小二把酒壶放桌上,点头笑了笑:“客官是要去滇国做生意?那可巧,咱们思州是去往滇国的要道,但凡是去往滇国的商队,都要在咱思州歇脚!”
“客官此去滇国可备好了药草?”
“药草?”溯浅眉毛微微上挑,“这又是何说法?”
店小二嘿嘿一笑:“客官,您这是头一回去滇国吧?且听小人为您细细到来……这滇国啊,气候湿热,山高林密,其中多有瘴气,更有无数蛇虫鼠蚁,这人要是往那去一次,这一路上便如同过下地狱一般,要经历各种苦难!我看客官虽然人多势众,但在那路上也免不了要受那瘴气毒熏,更有各种毒物冷不防的害人性命!客官若是不早准备着药草,只怕到时候会有性命之忧!”
听到小二这么一说,溯浅等人面色凝重,白灿臣刚喝了口茶,差点被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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