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们身处船上,一身安危都系于这艘大船,若是船发生了变故,她不敢想象会是怎样的灾难。
“殿下!”
沈惜薇快步走来:“有两艘小舟在向我们靠近,方才是一艘船上射来一支弩箭,我们的船躲避不及被其命中,这才有了些晃动。”
大江之上,对方直接向己方发起了攻击,看来是敌非友!
“传令做好战斗准备吧!”白灿臣明白情况十分紧急,于是提醒溯浅要小心对方。
命令传下,所有人都拿着武器站在了甲板上。
溯浅眯着眼看去,左后方两艘小船挂着锦制船帆,正以极快的速度向她们靠近,在两艘小船上站着些人,船头明晃晃的闪着光,显然是手里拿着武器。
“船上的人听着,老子们便是赫赫有名的‘锦帆贼’,你们快快降下船帆投降,老子们可以绕你们不死!”
小船上有人大声喊道。
“锦帆贼?那是什么人?”溯浅向身后诸人问道,一个船工闻言面如土色,双腿止不住的发抖。
“你说!”
溯浅指着那人,那船工哆哆嗦嗦的道:“主家,这锦帆贼是这江上横行的一伙劫匪,专挑过往的客商劫取财货,若是乖乖就范,这些贼人们高兴了便只取货物,若是极力反抗,他们不高兴了还要杀人!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商船栽在他们手里,便是官府也奈何他们不得!”
“原来是抢劫的水匪?”
溯浅闻言便明白了这些人就是一伙水贼,若是在陆地上,有着精锐的斡鲁朵们护卫,溯浅并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但是在这船上,斡鲁朵们并不熟悉水战,溯浅也没有过水战经验,心里并没有底气能够阻拦那些水匪。
“有什么应对的策略?”
溯浅环伺船上诸人,尤其是船上的船工,希望能从他们嘴里找出应对的办法。
“主家!”船工的工头出声说道:“这大江上跟人争斗,一个不慎便要船毁人亡,这锦帆贼左右不过是要取些财物,依小人之见不如与了他们,也好破财免灾!按以往的管理,他们并不会将财货全部取走,会留下些东西让咱们能够平安靠岸!”
桑加瓮声说道:“殿下,何须如此低声下气,以属下的意思,不如把他们骗上船来,属下手下这帮斡鲁朵们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啊呀,不可!这位大人,万万不可啊!”
船工头领急忙拉住桑加:“这位大人,即便您能将骗过来的人尽数杀死,可这些贼人是不会全部过来的,这些人熟谙水性,即便是在这江流急促的水域,他们也能在里面如履平地!他们随船带的有凿子,到时候有得一两个水鬼,潜入船下,将咱们的船凿空,咱们便只有死路一条了!小的们都是船工,还会些水性,可大人们都是精贵人,哪能经得住这湍急的水流啊!”
船工头人的苦口婆心让溯浅等人明白了此行的危险,看来是不能硬碰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