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会之端起茶碗饮了一口,而后老神在在的靠在椅背上。
宗弼嗤笑一声,随即揽过一名侍女,在其胸前上下其手,弄的侍女面色潮红。
“你们南朝的女人可真是细皮嫩肉的,你们皇帝的亲娘,如今是我国主的妃嫔,我曾见过一面,即便是三十多岁还那般的水嫩!”
吕会之脸色一变,那不仅是他都不愿意过多提及的国耻,更关系到他个人的一段屈辱历史。
当年靖康之变,他本是一个翰林院小官员,不幸被乌桓人俘虏,后来再乌桓阵营中他见证了太上皇那些后妃们的屈辱遭遇。
眼见着那些亡国后妃们的屈辱经历,他很果断的选择了投靠乌桓人。
后来他在乌桓人眼中的地位开始不断提高,最后更是被乌桓国主委以重任,将他放回胤朝,让他做内应。
“越王殿下,这里是临安,不是你们的上京!说话还请小心,方才这些话若是传出去,只怕殿下无法活着走出临安!”
吕会之板着脸告诫宗弼。
宗弼一脸不屑:“就你们南朝,也有那般气血男儿,敢将本王留下?”
吕会之放下手里的茶碗:“殿下可别忘了,钟离将军就在临安,而且已经官至枢密使!他若是一意要为难殿下,谁又能阻拦的了他?”
宗弼听到这个让他心底有些发凉的名字,面露凶狠之色:“以本王之见,不如嗯~”
他做出个抹喉的动作,吕会之嗤之以鼻:“王爷,且不说钟离此人武艺了得,他手下更是养着一批精锐甲士。单说他如今官居枢密使之职,想要派人暗杀他,谈何容易?”
“暗杀不行,那就明着来!”
宗弼拿起桌上的一块糕点往嘴里塞去,在侍女身上游走的手加大了几分力度,引得侍女连连娇喘。
“当初没来得及对白灿臣使用的法子,用在他身上,岂不是正好?”
闻言,吕会之眯起了眼:“越王殿下此言正和本相心意,纵使他身居枢密使的高位,仍不过是一介武夫,国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岂容得一个武人身居如此高位?”
两人相视一眼,皆是露出了冷笑。
……
白府,春日的阳光明媚,白灿臣在院子里拉起了一个吊床,慵懒的躺在吊床上。
溯浅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另一边是锦袍玉带的钟离,两人中间摆着一张棋盘,战局十分激烈。
落子声你来我往,钟离忽然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棋子投在棋盘上。
“你这棋下的实在是老谋深算,我不如你!”
溯浅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钟相公的棋力了得,在下不过是侥幸赢得半子而已!”
“输了便是输了,你无须奉承我!”钟离摇了摇头,又补充道:“还有,你跟小灿儿的婚事如何了,什么时候改口叫我一声叔叔?”
许是听到了钟离的话,白灿臣从吊床上一跃而起:“婚事?什么劳什子婚事,赶紧想办法帮我把宋稷那家伙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