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契闻言,坐在座位上若有所思。
“这般说来,你我却并非师兄弟了!”
“说起来关于师门屠某还有疑虑!”溯浅沉思后开口道:“宋兄可知鬼谷一门是否有一条规矩,鬼谷一门不收女弟子?”
宋契点点头:“然也,门中确实有这一条规矩,怎么,看屠兄此言,难道鬼谷收了女弟子?”
随后宋契想到溯浅先前说的是“我和小灿儿的师父”,当即便醒悟:“原来白姑娘与屠公子竟是同出一门,这么说来,白姑娘也是鬼谷弟子了?”
想到这里,宋契不禁笑了起来:“我倒想知道令师是何人,既然受了鬼谷的传承,为何却破了鬼谷的规矩?”
他拍了拍手,从幕后走出两名侍女,手上各自托着一个用锦帕盖着的托盘。
“今日弄明白了此事,宋某方知你我并非敌人,这是宋某给二位赔罪之礼,还请二位收下!”
白灿臣冷冷的看着他,轻哼道:“你给我带来了不少的麻烦,这就算了?”
白灿臣一想到这人在宋稷面前乱说,导致宋稷现在对她虎视眈眈,她就恨得牙痒痒。
宋契了然,笑道:“这却是宋某的不是,不该将姑娘的命格告知宋稷,在下原意是想利用姑娘设计,不过近来宋某却得了一大臂助,无须再借姑娘设计了!”
白灿臣知晓宋契志在那张龙椅,于是调侃道:“听你这意思,你是有十足的把握登上那张位子了?”
宋契十分自信道:“不敢说十成,只能说如今我手里的胜算,已经超过了宋稷!”
他稳坐在那张椅子上,颇有些胜券在握的样子。
“屠公子,如今我的底细你算是知晓的差不多了,你是不是也该将你的身份透露一二了?我的部下来报,今日有一批高手入城了,看样子是你的部下?”
溯浅微微侧目,就在今日,原本护送溯浅一行的斡鲁朵禁卫已经全数到了临安,只是不过几个时辰,这宋契便已然得知了消息,对于他的能量,溯浅顿感有些沉重。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溯浅纵横西域数年,自然不惧一切强敌,但这临安却是宋契的地界,若是交恶,自己只怕难以全身而退。
宋契一脸的和煦:“据我所知,昨日周府一事中,屠公子的属下竟说出了室韦语,此事已经落入大玄使臣宗弼耳中,他和吕会之已经就此事对公子产生了怀疑!不过在下也没有想到,公子竟是室韦人?”
溯浅道:“宋公子既然知道了我是室韦人,不妨再猜一猜我的真实身份?”
宋契看了她一眼,目光清澈,随后闭目沉思:“屠公子今日进城的那些部下,在下看得出来都是战场上的百战之士,这些人无论是在大胤还是大玄都是军中一等一的精锐!在下听说大离朝有三大精锐之师,只是不知道这些人是其中哪一支部队?”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不管是哪一支部队,能够调动他们且如此年轻的,除了那位名震西域的屠卢王子,宋某想不出还有别人!”
“宋公子慧眼!”溯浅坦然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大离与胤朝敌对两百余年,当年更是趁着我朝与乌桓交战时袭扰我边境,如今既然识破了本宫的身份,不知宋公子将如何处置?”
拓跋盛和桑加就在门外,溯浅并不担心宋契会跟她翻脸。
“大胤与大离敌对两百年不假,可这两百年并非一直敌对,当初离玄之战前,你我两国已有百余年未起战事!更何况,如今我两国有着共同的敌人!”宋契侃侃而谈。
“你的意思是?”
“你我双方联手,共抗乌桓!”宋契朗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