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公子是怎么受伤的?”
她看得出来,溯浅身上没有一处外伤,那自然是受了内伤。
作为天下间最神秘的高人之一,鬼谷子的徒弟,什么样的人能伤到他?
“宋契!”
拓跋盛咬牙切齿,说起这个名字他冷峻的脸上满是杀意。
又是宋契!
白灿臣觉得这个人就是个灾星,怎么哪都有他?
“你家公子怎么会招惹到宋契?”
宋契的目标是当皇帝,如果不是挡在他的帝路之上,他怎么会节外生枝,招惹一位鬼谷弟子?
白灿臣有些想不明白。
“咳咳!”
溯浅忽然一阵激烈的咳嗽,一丝血迹从唇角渗出。
拓跋盛有些慌乱,他是带兵打仗的将军,却不是医者,若是些许外伤他能够处理,可这样的内伤,属实是个外行,有些不知所措。
“空见大师会医术,不如请大师为屠公子诊治?”
白灿臣见他手足无措的样子,于是建议道。
拓跋盛听说这位和尚会医术,当即向他下拜:“在下拓跋盛,恳求大师救救我家公子!”
说着便要向他叩头。
空见大师将他扶起:“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有伤者在前,贫僧怎能坐视不理?”
说罢他上前将溯浅的手放平,手指搭在手腕上。
切了一会脉,空见大师有些狐疑道:“这位屠施主的脉象好生古怪,男子的脉象皆是雄浑强健,而这位屠施主的脉象阴柔绵长,却像是个女子!不知这是为何?”
此言一出,拓跋盛心里陡然一惊。
白灿臣则是一脸的好奇。
“这位屠施主并无外伤,当是真气反噬伤了肺腑,至于伤势如何,且待贫僧解衣查看便知!”
空见大师这般说着,就要伸手去解溯浅的衣服。
拓跋盛连忙拦住了他:“大师且慢!”
空见大师有些不解,拓跋盛看了眼白灿臣,而后说道:“大师,可否借一步说话?”
空见大师当即明白这位是有些话不便让其他人知晓,当即便同意了。
拓跋盛和空见走到一边,拓跋盛低声向空见说道:“事关我家公子隐私,还请大师保密!”
空见大师一怔,点点头道:“医者为患者隐,这是贫僧分内之事,施主但说无妨!”
拓跋盛的神情这才放松了下来:“实不相瞒,我家主人并非男子,而是女子。是以方才在下才要阻拦大师!”
空见大师了然,这下她的脉象问题也就说得通了:“原来如此,屠施主女扮男装,必然有其顾虑,贫僧自当守口如瓶!”
想了想,他又说道:“既然有不方便之处,贫僧倒是有一法可为屠施主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