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浅摇摇头:“那是师门的规矩。”
唇角仍是带着笑:“但我却从未想过要和灿兄为敌!”
白老夫人回头看着白灿臣,伸出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
“即便公子仁心,师门规矩又岂是那般容易逾越?”
听到白老夫人的话,溯浅的眼神微微有些失神。
“老夫人信也好,不信也罢!如今白兄已逝,纵是师门规矩也无可约束,我与他终究没有走到对立面!”溯浅莫名有些生气。
说罢,她轻轻看了眼白灿臣,眼神十分柔和,而后向白老夫人和白灿臣拜别:“老夫人、白姑娘,屠某还有要事在身,便先行一步了!”
白老夫人点点头:“公子请便!”
溯浅带着沈惜薇和珠儿上了马车,拓跋盛将手中长枪丢给一个白府侍从,而后跳上马车,扯起缰绳重重的一挥:“驾!”
两匹马儿拉着车动了起来,车马渐行渐远,留下咯吱咯吱的车辙声。
马车内,溯浅脸上的笑意已消失不见,双目紧闭,抿着唇一言不发。
侍女珠儿一看她这样,便知道她心里很难受。
跟了她这么多年,但凡公主这样,必然是很不高兴,于是从座位下的小箱子里取出饴糖递给她。
溯浅突然伸手将饴糖打落,一颗滚烫的泪珠从眼皮子里滑落。
“主子!”珠儿心疼的用手帕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作对!”
溯浅十分委屈,手里紧紧攥着那块饴糖,手指用力将它捏碎。
白老夫人的话让她很受伤,那是一种很明显的不信任,而这种不信任来源于她最信任之人的母亲。
白灿臣目送着马车离去,那卖茶的父女方才在马车旁瑟瑟发抖,周倾垣被打跑后也不敢出来道谢,这时才镇定的上来向白灿臣等人道谢。
“小老儿父女多谢贵人救命之恩!”
茶摊老板和他女儿向白灿臣和白老夫人跪下磕头。
“快请起!”
白灿臣连忙将二人扶起:“二位不必多礼,那恶少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但凡正义之士必然会出手相助!况且此乃天子脚下,我身为忠良之后,岂能坐视不理?”
说罢白灿臣又让挽袂取出些银两,让他二人赶紧离开临安,以免遭到报复。
父女二人又是千恩万谢,这才搀扶着离去。
白府诸人只有白诚受了点伤,白老夫人让下人带着他回去疗伤,剩下的人继续前往灵隐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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