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快的抖动长枪将前面两人手中的刀弹开,而后回身一枪刺出!
金铁交击声传出,一柄利剑刺入了白诚的左肩。
白诚冷眼直视前方,他的枪头横在一个锦袍青年的肩上,却并未伤到那人。
“诚哥!”
白灿臣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掩口大呼。
白诚喉头一甜,一丝鲜血从嘴角溢了出来。
锦袍青年嘴角带笑,将利剑拔出,而后插入剑鞘中,他正欲开口向周倾垣说话,却忽然发现自己左肩上的衣衫上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裂口,笑意顿时僵在了脸上。
“不愧是西军将门,白家枪法果然名不虚传!”
锦袍青年蹙着眉,白诚那一枪虽然没有伤到他,却刺破了他的衣服,若是再往下一分,便要见血了。
白诚跪倒在地,喘着粗气,却是一言不发。
白灿臣和挽袂带着几名侍卫赶紧上前将他扶起。
“还好并未伤到肺腑,只是刺穿了肩胛骨,这几个月白统领都不能施展武功了!”挽袂检查了一番,舒了口气道。
而后她从身上摸出一瓶金疮药,撕开白诚伤口的衣服便把药粉倒在上面。
周倾垣见到锦袍青年,大喜过望,但随即又沉着脸:“周平,你怎么这时候才出来?本少差点被这贼配军伤到,你知不知道?”
“让公子受惊了!”周平脸上挂着笑,掩去了眼角的不爽,恭敬的道:“公子吉人天相,些许宵小根本奈何不得公子!便是在下不出手,公子也能安然无恙!”
周倾垣哼了声,然后灼热的目光看向白灿臣,白府的几名家丁赶紧将自家小娘子护在身后。
“怎么?你们中最能打的都倒下了,还想护着她?”周大少十分不屑的道。
一名白府家丁悄声对挽袂说道:“我们先拦着他们,你带着小娘子上车赶紧走!”
挽袂点头,就要拉着白灿臣离开,白灿臣却忽然道:“我不能走!”
她毅然起身,对那位满眼泪珠的卖茶女道:“姑娘,你先带着我这位护卫去我的车上!”
卖茶女神色愕然,慌忙点头,而后和她的老父亲一起扶着受伤的白诚去了马车旁。
白灿臣捡起一把方才被白诚打落在地的刀,脑海中浮现出一些场景。
在那些梦境中,她曾经在大山中跟那个被她叫做“小野猪”的男孩子一起学过刀法。
此刻钢刀握在手中,那些梦境仿佛潮水一般涌上心头,仿佛那并非梦境,而是她真实的经历。
手中的钢刀也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一握住它,她就好像知道了该怎么使用它进行战斗!
挽袂和几名家丁看着白灿臣握住钢刀,整个人的气质为之一变,都愣住了。
“回来了!”
挽袂喃喃自语,眼前又出现了那个身披铁甲,在万军从中挺枪跃马的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