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浅缓缓地说:“十二年前我大离惨败于乌桓人之手,之后我大离上下无不渴望着雪耻,但本宫的眼线却在乌桓人那里难以寸进!本宫需要你去为本宫训练一批谍子,开辟内线!”
“本宫让拓跋盛助你一臂之力,想来你夫妻二人联手,足以在玄朝站立脚跟了!”
“遵命!”
沈惜薇和拓跋盛齐声道。
“不过,在这之前,本宫还要你二人陪我去一趟南朝。”
溯浅话音一转,却把桑加叫了进来。
“公子!”
“桑加,你带着斡鲁朵们就在白高潜伏起来,本宫带着拓跋盛、沈惜薇和珠儿去南朝就够了。”
溯浅此言一出,顿时把桑加吓了一大跳:“公子,此去南朝路途遥远,怎能不带亲卫?”
“好了!就这么定了,本宫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人跟着我目标更大?鸣沙山这处营寨覆灭的消息迟早会走漏出去,白高国不可能坐视不理,这么多人跟着我岂不是在告诉白高国,我们就是凶手?”
“公子……”
桑加还想争论,但在溯浅严厉的眼神下,只好同意了。
“但是公子,您身边只有这么点人,谁来保卫您的安全?”
溯浅指了指拓跋盛:“他便是白高国的武卫将军,铁鹞子的统帅!有他跟着,本宫的安全自然不用担心。况且,你莫要忘了,以本宫的实力,寻常人根本奈何不了我。”
桑加这才知晓拓跋盛的身份,顿时如临大敌:“公子,他的实力自然毋庸置疑,但他毕竟是党项人!”
拓跋盛当即出言道:“在下虽然是党项人,但公子于我有救命之恩,在下必定以性命护公子周全!况且白高国主视我如草芥,我又怎么能再为他出力?”
溯浅说道:“桑加统领,本宫已经决定了,你带着斡鲁朵潜藏在白高,本宫在南朝应当会待上一些时日,你们时刻准备接应本宫。”
“是!”
桑加只好点头领命,浑身颓然,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
命令吩咐下去,斡鲁朵们将马奴们赶走,随后将战马牵出马厩,一把火将营地点燃。
桑加让所有的斡鲁朵们骑上了党项人的战马,带着兵器快速离开了鸣沙山。
溯浅和拓跋盛、沈惜薇、珠儿四人,挑了几匹好马,略微乔装后离开了大部队。
扔下斡鲁朵们,虽然是溯浅突然的想法,但确实是眼下形势的最好选择。
正如她所说,八十多人的队伍目标太大,容易引起白高国的关注,反而不利于她南下。
溯浅四人很轻易的便进了白高国的瓜洲城,在城内溯浅也得知了白高国的反应。
鸣沙山营地被人连锅端了,此事引起了白高国朝野的震怒,同时桑加等人伪装成盗匪,在白高国四处抢劫,吸引了白高国朝廷的注意力。
白高国主派出军队试图剿灭桑加等人,但桑加毕竟是沙场宿将,斡鲁朵们又都是骑兵,来去如风,白高国一时间竟对这支流窜作案的骑兵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