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宿不爽地“啧”了声,眼珠子一转,想起这大白脸来的目的:“这兄弟不是来拿衣服的嘛?衣服呢,给他啊。”
拿了衣服,总该离开了吧?
话一说完,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一思索,顿时急了:“为啥他的衣服会在你这啊?”
一直没有说话的楼应辞闻言,慢悠悠地抬起头,“昨晚陪桑禾看月亮,太晚了,走的时候忘了拿。”
平淡的语气,眸子里透露出来的神色确实直接的挑衅。
桑禾自知刚刚已经惹他不高兴了,这次也没驳他面子,点了点头,说:“是这样的。”
迟宿气炸了。
三更半夜看月亮,还踏马脱衣服,这看的是月亮吗?!
他就说咋怎么看都看这人不顺眼呢。
敢情这大白脸和小白脸一样,都他妈不要脸。
迟宿气得呼吸都不顺了,脸色涨红,一口气不上不下,发也发不出来。
最主要的事,他根本就没有立场发作。
最后也只能咬牙切齿,酸唧唧地对楼应辞说了一句:“大晚上还待在人家家里,这合适嘛?”
桑禾:“这有啥不合适的,看个月亮而已。”
你们看的是月亮吗?!看月亮还需要脱衣服?!
迟宿差点就吼出声了,但他没有,要真吼出来,桑禾保准跟他翻脸。
他心里酸的不行,最后也只能咬牙忍下,皮笑肉不笑地说:“说的也对,看个月亮而已,咋俩从小到大都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了。”
他话是对桑禾说的,眼神却似有似无地瞥向楼应辞。
很明显,他这话是说给楼应辞听的。
看月亮又如何,他才是第一个陪桑禾看月亮的人。
余光瞥见楼应辞脸色变了变,迟宿得意地哼了哼,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两人针尖对麦芒,气氛剑拔弩张,桑禾嘴角抽了抽,这俩人天生的磁场不合吧?
眼见着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凝重,桑禾赶紧打断道:“迟宿,你来这不是有事吗?到底是什么事?”
迟宿:“我妈让我问你,你爷爷什么时候回来?”
其实这件事打个电话就行了,不过他好久都没见到桑禾了,趁此机会,就跑来福利院了,谁曾想,过来一看,还有个大惊喜等着他呢。
想到这,迟宿暗戳戳地瞪了眼楼应辞。
桑禾神色略微诧异,“凌妈妈怎么突然问起我爷爷了。”
要知道,在她小时候,凌然还挺看不惯她爷爷,因为她爷爷常年外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不怎么管她。
凌然觉得她这个爷爷很不负责,每次见到她爷爷的时候,凌然都会唠叨几句,无外乎就是要多顾家,小孩没有父母已经很可怜了,需要有个陪伴她的人。
后面大概是她五岁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凌然对她爷爷的态度就变了,每次见面会打招呼,却不会去唠叨着让他多回家了。
桑禾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总觉得凌然在面对她爷爷时,带着一种恭敬的讨好感。
不过,这应该都是错觉,毕竟她家真的可以算得上是一穷二白了,并没有什么值得别人觊觎的东西。
更何况,凌然对她是真的好,有什么吃的玩的都不忘给她带一份,后面更是直接将她带回了家,爷爷不在的日子里,一直都是凌然在照顾她。
凌然对她,比对迟宿这个亲儿子还要好。
迟宿也挺纳闷的:“我不知道,我妈就让我问一问,应该是太久没见着了,突然想起来了吧。”
“我爷爷最近没联系我,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等有了消息我就给凌妈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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