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少霆摇头，“你先下去开车，我出去打个电话。”
他走到楼梯间，一通电话打给了宋青蔓。
宋青蔓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有事？”
“我有话问您。”
他没有选择质问宋青蔓，而是以一种已经知情的平缓样子讲述的。
那头沉默良久，幽幽道：“既然她已经告诉你了，那我便不瞒着你了……”
她把当时去找云汐，让云汐假装失忆的事情说了一遍。
字字句句，何其诛心。
封少霆垂在一侧的手不知不觉间攥紧了。
他望着玻璃上自己的脸，冷漠得吓人。
“您之前说，她接近我是有目的地的。”
“哦，那个事啊……”宋青蔓浑然没在意，“当时我提出了给她钱财的条件，她却和我说，如果我能给她一个灵芝，她就答应我假装失忆和你离婚……”
灵芝！
男人的瞳孔迅速缩小。
即便后来经历了那么多，可那时因为灵芝而产生的矛盾，依然清晰地浮现在他心头。
他从宋家拿走的灵芝，从不示人，她又如何会知道在他这里？
对了，宋彦清。
宋彦清曾经和她一起七夕用餐，云汐很有可能是那时候知道的。
难怪，难怪她后来一反常态，对他示好。
原来都是因为灵芝……
原来，他们的一切缘分的开始，都是她为了治好自己的嗓子！
宋青蔓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了，封少霆只觉眼前有一瞬间的乌黑，他抓住产生刺痛的左胸口，靠着栏杆才勉强站稳。
她对他的情与爱，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少霆？少霆？你还在吗？”
母亲焦急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思绪。
“还在。”封少霆开口声音又沉又哑，“我公司还有事，先挂了。”
“哦，云汐那边……总归你和她苦尽甘来了，过去的事情，别计较那么多。”挂断电话前，宋青蔓斟酌地劝道。
电话却迅速传来了嘟嘟声。
宋青蔓看着已挂断的页面，叹了口气。
她总觉得这通电话有点奇怪……
可封少霆说，这事是云汐主动告诉给他的。
两人恩爱已久，总不可能瞒他一辈子，云汐主动说出来，也属正常……
但，她怎么还是如此不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