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许念是不可能承认自己是这句俗语中的“太监”的。
许念腹诽自己真是最近带人拍戏拍伤了，现在说点什么话都自动脑补画外音。
手机往楚清歌面前一递，“给，裴景安说他要自己跟你说。”
“……”楚清歌只能将手机接过来。
许念夸张地张大了嘴，给她比了个口型——好好说话！
然后又专心地投入了和桌上烤肉的战斗。
楚清歌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将手机听筒放到耳边。
隔着冰冷的机械，楚清歌能听到对面传来的轻微喘息，灼热的，但也是平静的。
就像裴景安这个人一样，冷冷淡淡的，万事过眼不过心。
“景……”
“楚清歌，”裴景安的声音比她要快一步，“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
后面的“安”字消散在烤肉店串着浓烈孜然香气的烟火里。
“裴律师，”楚清歌改了称呼，无视了许念的瞠目结舌，客套又疏离地道歉，“对不起，这么晚打扰您了。念念一时冲动，我没有及时阻拦，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
“楚清歌你在说什么东西？！”许念几乎快要炸毛了。
楚清歌起身离开了烧烤店的凳子，眼神阻住了许念想要跟出来的动作。
独自走到商场的露天阳台，远离了那片浓烈的烟火，楚清歌却依旧觉得眼眶被熏得有些发酸发胀。
于是又走得更远了些。
“我已经递交了辞职报告，张律师也已经同意了。”楚清歌说。
“……”对面的呼吸沉了沉，“你的辞职理由是什么？”
“我……”楚清歌吸了两口拂面而过的清风，“有别的工作规划……”
“不是有别的相亲对象？”裴景安的声音阴沉沉的。
“……”楚清歌没想到这件事情这么快就传到了裴景安耳朵了。
不过想想也很正常，张天逸和裴景安毕竟是一个律所的，而且她的证还挂在裴景安名下，张天逸就算同意，也必然会跟裴景安商量一下。
显得特意打电话来告诉他辞职这件事情的自己，像个哗众取宠的小丑。
楚清歌趴在商场露台的边缘，下意识弯起唇角，“既然裴律师知道了，那我就不瞒着裴律师了。理由就是跟张律师说的那样，就不再跟裴律师说一遍耽误您的时间了。感谢裴律师这么长时间的栽培，也感谢张律师想要劝我继续留在君同，再次为今晚的打扰向您道歉。”
裴景安那边沉默了很久。
久到楚清歌以为他挂了电话，手机从耳边拿下，却看见上面显示，通话还在继续。
裴景安问：“楚清歌，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