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站直了就是一阵眩晕。
“小心点……”
“楚清歌”接住了他。
好气又好笑，“你还要瞒多久？我都听说了，是不是沈星洲的那个案件……”
沈星洲……
三个字如同什么机关，裴景安脑子里那根弦一瞬间崩断了。
他吻住了面前的“楚清歌”。
情绪似溃堤，这是裴景安第一次在“楚清歌”面前表现得如此脆弱。
不知道过了多久。
等他终于收拾好散落一地的低落，舒开眼眸。
炫光褪去，面前的“楚清歌”，面容逐渐清晰。
却不是楚清歌。
“苏妍……”
裴景安退了两步。
靠在身后紫藤花架依附的石柱上。
盛夏的天气，却觉得身后的石柱寒意刺骨。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正好今天来学校办点事情。”苏妍的唇色嫣红，就连两颊也是绯红的，望着裴景安的眼神含羞带怯，“看到你一个人在这里，想来问问你……”
“你……”裴景安哽住了。
“景安，”苏妍还是温温柔柔的，甚至想上前来扶他，“你还好吗？”
“你别过来。”裴景安指着苏妍脚下的那块地方，厉声道。
苏妍果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楚清歌呢？”裴景安问。
“清歌？”苏妍摇头，“我不知道，刚才……”
“刚才只是一场误会。”
裴景安果断地打断她的话，说完又感觉自己的语气过于严厉，“是我没有提前问清楚，抱歉。”
他拿出手机，指尖僵硬，拨了楚清歌的电话。
对面传来漫长的等待音。
可始终没有人接起。
裴景安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也顾不得礼堂在他心里是什么地位，顾不得自己身上的酒香究竟还残留几分。
大步冲过去，里面只剩几个低年级的学弟学妹，在收拾第一排的姓名牌，取下演讲台放着的今晨刚刚摘下的鲜花。
露珠滚落在褐红色的台面上，被人随手抹去，留下一道很快蒸发的水痕。
“裴学长？”
“裴律师。”
“学长今天怎么来了？”
……
学生会会长几个大跨步，从台前冲到门口，“学长是来找学姐的吗？”
裴景安捏紧了礼堂门上金属的门把，沉声问：“嗯，楚清歌呢？”
“楚学姐已经走啦，”现任学生会会长看起来比裴景安还要诧异，“学姐说学长应该在外面已经等急了，所以典礼一结束就先走了。学姐没去找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