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有句话，显然不能当着老板的面说。
于是大家憋着一肚子的八卦，碍着苏妍、裴景安和楚清歌在场，谁都没有说出口。
裴景安像只是把他们叫来分发礼物一样，礼物发完了就摆摆手，让他们回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
等到人散尽了，裴景安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上面是团队里所有人的名字。
裴景安拔出笔，在两个名字上，画了圈。
陈巧，宋阳。
快到中午，楚清歌从裴景安的办公室出来。
这个时间，所里留下办公的人不是很多，但是关系好的人会结伴钻进一个地方吃外卖。
是探听消息的最好时机。
裴景安习惯独来独往，和这些下属也是各做各的业务，没有太深的交集。
裴景安不关注团队的内部氛围ie，自然，楚清歌对于这些也不会太了解。
不过倒是了解这些八卦应该从哪里听——她进君同的第一天不就听了个正着？
果不其然，楚清歌在靠近茶水间的一个会议室门口，就听到了几个熟悉的，刚才还冲她道谢的声音——
“你们有没有觉得裴律师和那个楚清歌有点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这题我会，他们俩穿的情侣装，我如果没看错的话，某品牌的夏季新品。”
“我去，这你都能看得出来？！”
“那可不，你要跟那些总裁谈合作，可不得学会自己捯饬捯饬自己。这个圈子就这样，你要是自己穿得朴素，当事人都看不起你，心想‘你个律师穿的都是啥东西啊？是不是能力不行接不到业务啊，这么穷’。”
“你说这个我想起来，楚清歌刚来我们这里的时候，穿的好像就是地摊货吧？不论是看裁剪还是看布料，都不是什么好衣服。整个人也都畏畏缩缩的，怎么才一两个月过去，感觉整个人都变了？”
“是吧？！我也感觉她变了，就是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特别自信的光芒，我要是个男生我肯定喜欢她。”
“哎哎哎！裴律师is watching you。你自己注意一点，小心被裴律师踢出团队。”
“这不是开玩笑嘛~要我说，最开心的应该是裴律师吧。我想象了一下，要是有个人，我知道他有能力，但是他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出头，于是我就各种帮助他，最后在我手上，他把他的才华施展出来，换我我会激动死。”
“那首诗叫什么来着？你们谁记得……”
“‘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而今尘尽光生，照破青山万朵。’宋代释心月的一首诗，咱就是说抽空补补古诗词吧……”
“嗨呀嗨呀，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养成系是真的很快乐。裴律师也是真舍得养成，就那些案件，十个加起来未必有裴律师手头上一个案件挣得多，而且还特别费劲。放在游戏里，裴律师这种属于氪金大佬了吧？”
画风逐渐开始奇怪，楚清歌站在门后的阴影里，也看不见他们的表情。
两相权衡，还是决定敲门加入。
会议室里都是年轻人，让楚清歌感觉意外的是，连小唐也在。
同一个年龄层次的人总是好说话些，大家很快就又聊开了，不过话题主要还是围绕着楚清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