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璃在这大帐中忙活了半天,多多少少也建立起了一点点信任。
边给他们清理伤口,边闲聊几句。
陆江璃刚给这人扎上针,暂缓他的疼痛,随后开始清理他烧伤的伤口。
虽然疼的轻了一些,但一大男人还是疼止不住的抽气,这满脸黑灰的壮汉叹道:“别提了,我们几个的烧伤都是灭火的时候,被安排去拖那炸上来的死尸,那会儿正是火势正旺的时候。”
这人说的应该是那几具尸体中损失最严重的那具,陆江璃装作无意问道,“既然知道是死尸了,还拖他做什么?这不白白伤了自己人吗?我听说底下都是火药库,幸好我们的人没事。”
陆江璃说的十分的诚恳。
这壮汉伤的比旁人严重,本来心里就憋着一股子火,乍被陆江璃这样关心,那脸上倒显出几分不好意思。
“有可能是首领觉得,这些乔装的贼人,是调查这起纵火案的关键吧。”
“那也不应该不顾活人的死活,现在天气寒冷,伤口暂时不要沾水,也不要冻到,这瓶药给你,避免伤口长疤的。”
“大老爷们,留点疤怕什么?”
“身体是父母给的,即使身在军营也多爱惜些。”
陆江璃把药膏塞到了他的手里,然后将他后背上的针给取了下来。
等她全部处理完,这半晚上的事情,她东拼凑一句,西拼凑一句,已经大概将晚上发生的事情给摸透了。
陆江璃提着药箱走出伤号的军帐。
此时起火仓库上面的东西,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
陆江璃提着药箱朝那边走去,密道的出入口被堵的严严实实,估计要清理出来,还要许久。
陆江璃一直觉得谢成玉恐怕是被埋在那里面,根本就没有死。
但看那个杨宏柏,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地底下的东西被人发现。
陆江璃的心又开始纠结忐忑。
带着些清苦药香的味道席卷陆江璃全身,肩上刚刚被人搭上了一件披风。
陆江璃转头一看,是卫季衡。
“王爷。”
卫季衡负手站在她身旁,望着那一片的废墟,低声问道,“死心了吗?”
“不死心又能如何?王爷看现在的我很蠢是吧?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本王没有这样说,你何必妄自菲薄,”他弯腰接过陆江璃手里提着的药箱,转身把它交给了孟章。
“我让孟章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
卫季衡的脸色迅速就冷了下来,“我不是在同你商量,你现在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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