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六殿下应该已经猜到我的来意了。”
“是猜到了。”
魏元均觉得自己气势上不能输,走到另外一边,也震袍端坐下来。
“猜到了,但我不能说。”
“六殿下是怕被牵连?还是觉得我深夜到来,有失体统,既是如此,那便等天明之后,端王府亲自下一张拜帖再来拜访。”
陆江璃假装起身要走。
魏元均却冷笑一声,“皇婶又要故技重施是吧?其实,本王最讨厌旁人威胁。”
“那还请殿下体恤臣妇的心情,王爷深夜被羽林卫带走,到底所为何事?今日打探不到点内情,臣妇于心不安......”
“可以了,姜侧妃,倒也不必如此,”魏元均开口打断她接下来的那段“哭戏”,“皇叔他滥用职权已经被下狱了。”
“滥用职权?何为滥用职权?”
“私自将囚犯放出去,算不算滥用职权?”
“那囚犯可曾寻回?”
“囚犯倒是也没有丢失。”
陆江璃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那应该是卫季衡被羽林卫带走的时候,连带着父亲,也给一并带了回去。
“既然囚犯没有丢,那陛下气消了,会将王爷放出来吗?”
“皇婶,你若是知道我那胆大包天的皇叔,放的是谁,你可能就不会有这样好的心态了。”
陆江璃明知故问,“是谁?”
“皇婶这么聪明,自己猜猜看?”
陆江璃当真大胆的猜测道,“可是王爷正在审理的案件?”
魏元均点点头,“正是。”
“那既是王爷正在审的案件,陛下更不应该处罚王爷了。”
“皇婶,你说这话是认真的?你可知道,我指的哪个案子?”
卫季衡现如今权势很大,协管三司和刑部。
经手的案子也多,这姜慈,该不会是真不知道是哪一桩案子吧?
陆江璃认真应道,“可是陆国公案。”
“正是,你既知道是陆国公案,那该知道,此案波及面有多广,所以,皇叔,恐怕就不是简单的处罚那么简单了。”
“囚犯既然没有丢,王爷就不算滥用职权,或许是王爷想要审问犯人呢?”
“审就审,何必带回自己府里审?如若不是陛下提早发现,谁知道,这审着审着会不会将人审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