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季衡进来之后,刚刚跪下。
乾英帝突然厉声道,“卫季衡,你可知罪?”
“臣何罪之有?”
卫季衡反问道。
“是快马加鞭赶回来的?”
他刚刚进门坐了没有多久,这人就回来了。
肯定是从刑部急匆匆赶回来的。
“是。”
“卫季衡,你好大的胆子,受伤这么严重的事情,居然敢瞒着朕?”
卫季衡瞥了陆江璃一眼,“陛下,是这女人在您面前乱说话了吧?”
“她若不说,朕都还不知道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命还要不要了?你身上系着卫家满门荣誉,又是国之栋梁,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你让朕如何向老王妃交代,如何向死去的卫家忠烈交代?”
“请陛下责罚,是臣的疏忽。”
“你就是仗着朕不忍责罚于你,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擅作主张,先起来,身上的伤口可有好好请大夫瞧瞧。”
卫季衡站起身来。
“臣已经好了。”
“好不好的是大夫说了算,来人,传御医来。”
“陛下,臣已无大碍,不用御医来瞧。”
“有没有大碍,那得御医说了算,得朕说了算。”
乾英帝表面上虽对卫季衡言辞犀利,不留情面,但陆江璃看的出,乾英帝是重视卫季衡才会如此。
等御医的间隙,乾英帝给卫季衡赐了座。
随口接着方才问陆江璃的话问道,“你与她交手了?”
乾英帝这次对卫季衡用的是“她”而不是“那贼人”。
“交手了,武功路数如何?是她吗?”
“陛下何意?”
“你莫要跟朕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是都在传,昨夜行窃的贼人是陆江璃吗?”
卫季衡的面上很平静,“昨夜那贼人的武功路子,没有半点陆江璃的影子,到底是从哪里传出去,贼人是陆江璃的?现在满京城都在通缉陆江璃,她居然还敢深夜在京城的大户人家行窃,陛下觉得这可行吗?”
乾英帝凝视着卫季衡,“有何不可行?那丫头行那些荒唐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