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也就反应过来了。
陆江璃笑盈盈的看着卫季衡,晃了晃手里的酒壶,“原来王爷不爱梨花白,爱这千山啊。”
“那又如何?”
“梨花白与千山就像是两个极端,或者说是两个季节,一个是阳春,一个是九冬。”
卫季衡的眸似寒潭幽深,沉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没有,臣妾觉得此酒甚好。”
“好在哪里?”
陆江璃突然瞪大眼睛,凑近了卫季衡。
“王爷。”
“嗯。”
“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卫季衡以为她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问题,“什么?”
“我发现,你对正常逻辑的问题,没这么大的好奇心,偏偏对这些没什么逻辑的东西,倒是很有好奇心。”
陆江璃推回到作为上,被自己这个结论逗的哈哈大笑。
车外赶车的孟章,听到里面的笑声。
有些疑惑不解。
他还以为,王爷上车之后,会严惩这个惹是生非的女人。
没想到,王爷反倒与人在里面谈笑风生起来了?
他们家王爷什么时候,变的也会谈风月了?
孟章抬头望了望天空,今日是十五,月亮倒还真的挺圆的。
王爷终于可以不是跟他们这群大老爷们一起在军营赏月了。
可是......
也不用非得在这荒郊野外啊。
那位姜侧妃说,就去城东的那个破庙,那里离城门比较近,去去就回,回来应该还能赶上东城门下钥。
孟章想说,有他们家王爷,就算下钥了,也能开门。
但他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城东的这座破庙,其实几十年前还是一座香火很旺的庙宇。
后来,走水过一次之后,这里才荒败了,渐渐的连人都没了。
庙前有个极大的空地,有一处以前祭祀用的高台。
此时,卫季衡就跟陆江璃站在那上面,饮千山。
陆江璃知道自己扛不住这千山的诱惑。
想喝又喝不了太多,只能举着那只小黑陶杯子,小口小口的饮着入喉如烈火般的千山。
卫季衡站在那里,饮了一口酒,望着无垠月色。
猎猎的寒风,将他黑色的云纹袍袖吹的上下翻飞。
陆江璃又吞下一小口酒,“王爷,你知道吗?这个场景我好像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