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初八,八处城门,所有进出城的人员名单。”
卫季衡说完,不仅魏元均,陆江璃也愣了。
冬月初八那天是她大婚的日子,恐怕也是她这辈子的噩梦。
卫季衡要这份名单做什么?是为了接下来处理父亲的案子,寻找证据吗?
他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吗?
陆江璃跪坐在那里,大气不敢出。
“九叔要这个做什么?若是为那个谁出逃,查什么线索,我劝九叔还是不用查了,没有。”
魏元均以为卫季衡要从那么多的出入名单中,查找她的线索?
都到现在了,这些人都还以为她是畏罪潜逃了。
是啊,谁又能想到,她堂堂大魏国的昭仁郡主,已经沦落成人人喊打的杀人魔头。
可就是这个被他们魔化的“杀人女魔头”,孤军奋战,流尽最后一滴血。
陆江璃的手,拢在烟罗纱袖中,紧紧的攥起了拳头。
卫季衡的眼神扫到魏元均的脸上,“那夜你在现场?看她屠戮了?”
“没有没有,我要在现场,那还不......”
接下来的话,魏元均没有说完,就销声在卫季衡那个寒沁的眼神中。
“好,明日我让人送至府上。”
“不必,我自会派人去取。”
卫季衡放开了挡在酒杯前的手。
陆江璃赶紧将他的酒杯斟满,不小心洒到指尖的一滴酒,滚烫,滚烫。
不知道是因为酒太烈了,还是因为卫季衡说的那句话。
他是不是没有相信,那夜是她带人屠杀了永安侯全家?
魏元均见事情这么轻松就解决了,当下也没有卫季衡刚进门时的紧张了。
“九叔,这小娘子叫碧玉,您若是喜欢,小侄就在此处为您开一处上房,您抽空来把玩上一下可好?”
魏元均从卫季衡留下陆江璃的那一刻开始,就觉得卫季衡肯定是被那个姜慈压抑太长时间了,就爱这种有些风情又有神秘感的小娘子。
“九叔放心,我一定不会透露出半句,毕竟您家那位母老虎,闻名全京城。”
卫季衡闻了闻杯中的酒香,“那你既知道,就不怕她将你这地方给你拆了?”
“那肯定不会让她知道,小侄此地甚是隐秘,藏在这烟花柳巷的深处,别人还以为只是间酒肆琴坊呢,重要的客人都自那后门来,而且不是熟人不会放进来的。”
那黑陶的酒杯在卫季衡的手上转了一圈。
他只欣赏,酒却未入喉,淡淡问了两字: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