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妃打开圣旨,只见上面写着,赐婚二皇子与容家嫡女,婚期定在明年,容家嫡女及笄后便完婚。
“这的确是大喜事一件。”祥妃合上圣旨,微微一笑。
“说起这容家的大小姐,入宫前,臣妾便听闻她医术卓绝,尤擅妇人之症。”
祥妃垂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面露恳求道,“虽容家小姐还未及笄,但臣妾想着,生产时,有一位懂医术的女子候产,总好过只有不便近身的太医们在。不知可否请陛下将容家小姐请入宫中陪臣妾生产?”
从祥妃入宫,再到怀孕,都没有向皇帝提出过什么请求。
如今难得有所求,皇帝略思忖,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容家女嫁给老二后,便也是皇室的一份子,让她入宫陪产,只为祥妃心安。
“行,朕答应你。”皇帝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德贵,“一会儿你去容府宣旨,顺便向永宁县主传一份口谕,让她三日后入宫陪祥妃生产。”
“是,奴才领旨。”德贵低头应是。
见此事得偿所愿,祥妃露出心满意足地笑容,对皇帝甜甜地道恩。
又一副替皇帝着想的模样,犹豫道,“二殿下眼下只是赐婚,便要大办请使臣观礼,规格上倒是越过了当初太子的婚事,可会不妥?”
提起太子,皇帝似笑非笑,拿起一本请安的折子扔到祥妃面前。
“你看看,这是太子今日的请安折子。”
请安折子无关政事,祥妃便没有避讳,翻开阅览并无奇怪之处。
不过是寻常问安,关心皇帝的日常起居罢了,还体贴地提醒天气渐寒,让皇帝保重身体。
见祥妃一脸迷茫,皇帝才开口解释道,“此前,太子隔三岔五递请安折子,但不似眼下如此频繁。北域的事,所有人都知道,开春后必有一战,他的母族宇文家戍守北域边境,只怕是盼着这冬日眨眼便过去了才好。”
这话,祥妃听明白了。
皇帝是觉得,太子的殷勤是为了早日立功,立功自然又是为了早日得位。
入宫伴君侧半年,祥妃也感受到了,皇帝对自己日益年迈的不甘和对膝下日益壮硕的儿子的忌惮。
太子以为自己是在表忠心,实则落在皇帝眼中,便是急着想要将皇帝这前浪拍走。
“太子殿下......还需历练,有陛下您的看顾,想来不成问题。”
踩一捧一之言,皇帝很是受用,伸手捏了捏祥妃的肩膀。
“老二订婚大办,也不仅如此。朕还要让北域那群畏首畏尾之辈明白,此前他们的小伎俩,不过尔尔,澧朝泱泱大国,根本不会将他们放在眼里。”
祥妃微微抬头,眼中满是仰慕和崇敬,无需多言,一个眼神便能取悦皇帝。
见皇帝和祥妃一时间郎情妾意,德贵自是取了赐婚的圣旨,避开出宫,直奔容府而去。
马车上,德贵将圣旨打开,目光落在容家嫡女四字上。
原本的赐婚圣旨,皇帝是想直接写上容晚玉的封号
德贵在一旁研磨,不经意地劝了一句,两姓之好,方得圆满,才更改成如今字样。
“剩下的,便只能看容大小姐您自个儿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