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思怔了怔,掏出化妆用的小镜子,仔细观察了起来。
哪来什么黑气?
分明就是胡诌!
就算是以梁仲康的道行,也只能看出一点点蛛丝马迹,梁思思道行尚浅,自然看不出来。
因此,梁思思心中笃定,陈北就是在胡诌,想要糊弄自己的爷爷。
“没有啊爷爷,你是不是看错了,他一个上门女婿,怎么可能懂风水相术,肯定是他胡诌的……”梁思思义愤填膺地说道。
“够了!你道行尚浅,看不出眉心的黑气,若非陈先生提醒,连我都无法察觉,你还快向陈先生道歉!”梁仲康沉声打断道。
梁仲康心里清楚,若非陈北提醒,自己连黑气都发现不了,至于如何化解,那就更加不得而知了。
眼下,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陈北的身上。
而另一边,梁思思听完自己爷爷的这番话之后,整个人楞在了原地,张大的小嘴,塞的进去一个鸡蛋。
我道行浅?
我还比不上一个窝囊的上门女婿?
这怎么可能?
梁思思鼓着腮帮子,别过脸去,闷闷不乐。
“道歉就不必了,我也不缺她这一声道歉。”陈北平静道。
梁仲康闻言,更加羞愧了起来:“陈先生见谅,是我爷孙二人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您,不知陈先生可否赠我这孙女两句,好让她避开这场血光之灾?”
“死气已生,需请恶神镇之,备一份立冬的蝉蜕、在黑狗肚里待过一年以上的朱砂以及一张一米见宽的剡藤纸。
备齐后再来找我,切记,你们只有三天的时间,三天一过,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她。”陈北提醒道。
这……
梁仲康一听,顿时为难了起来。
立冬哪来的蝉?
狗吃了朱砂哪里还能活一年?
还有那剡藤纸,造这种纸的技术以及原材料,在晋代便已经绝迹,上哪去找?
“不想救又或者没这个能力你就直说,何必用这种方式来刁难我们?你这么做,有意思吗?”梁思思寒声质问道。
有毛病?
面对梁思思的质问,陈北白眼一翻,压根连看都懒得多看她一眼:“信不信随你,你想死,我也不拦着,你以为我稀罕救你?我又不是你爹。”
“你!”
梁思思气得满脸通红,立马转身往外走:“不救便不救,不就是一个上门女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不信,没了你,我梁思思还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