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年故作诧异,看向众人:“啊?既然你们早就想让我滚蛋了,怎么不像当初逼迫陆渊那样把我逼走啊?是舍不得我?还是做不到啊?抑或者……”
他沉下脸,视线扫过之处,众人纷纷避开,不敢与他对视。
“……你们又想把陆渊请回来?”
鸦雀无声!
陆斯年笑看着于叔:“嗯?于叔,您心里是这样想的么?”
于叔老脸挂不信,色厉内荏道:“陆渊可比你强一百倍!”
陆斯年双手一摊,气死个人:“那可如何是好啊,他早就被你们赶走了啊,现在一心只想整垮天星,不会再回来给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人当牛做马了呢。”
于叔直接气晕过去!
让人把老头弄走后,陆斯年撑着下巴看向众人,“各位,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陆渊来势汹汹,诸位想好对策了么?”
无人应答。
即便陆渊离开了天星,可他余威犹在。
他们即便嫌弃陆渊的出身,但每个人都不得不承认陆渊的能力。
他雷厉风行,处事果断,没有一个决策是多余无用的。
他是陆老爷子放在天星最锋利好用的一把剑。
但现在,这把剑调转方向,要对付他们了。
往后几天,去找程莲芝和陆廷远的人,几乎跳破了疗养院的门坎。
这些,陆斯年和陆渊都是一清二楚。
陆斯年的处境越发艰难,然后他浑不在意,该吃吃该喝喝,该怎么造作怎么造作。
花边新闻不断,天星的丑闻也一桩接桩。
他经手的项目一个接一个的黄,不到一个月,财务那边就出了问题。
资金链断了!
与此同时,陆斯年被爆出非法集资、洗钱、贿赂等罪行,在某个风和日丽的傍晚,在一个豪华游轮上,在一个女人的床上,当众被检察院的人带走了。
这件事瞬间上了社会新闻头条,轰动一时!
彼时,顾潋滟正在洗手间里抱着马桶呕吐不止。
保姆简直吓傻了,她做的饭有那么难吃吗?怎么吐成这样?
“我、我去叫陆总!”
她着急忙慌地去找电话,被顾潋滟叫住:“回来。”
保姆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地看着她。
顾潋滟摆摆手,漱口完说道:“就是有点反胃,可能是早上冰的吃多了。不要告诉陡陆渊,他现在忙得很。”
保姆迟疑:“可是……”
“听我的,别给他添麻烦,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顾潋滟收拾好,重新坐回餐桌,但看到面前的五花肉,顿时又是一阵反胃。
她急忙喝了一口水,压下那股恶心感,起身上楼了:“我上楼休息一会儿,晚饭不用叫我。”
她这几天实在没胃口。
或许是惦记着陆斯年,也很担心陆渊,她不仅吃不好也睡不好。
她本来只打算休息一小会儿,结果躺下后就开始作噩梦,身体和意识都沉沉的,像是身上压了什么重物,始终醒不过来。
这一睡,就睡到了半夜。
房间里没开灯,她什么也看不见,但依稀听见了浅浅的呼吸声。
就在身边。
她试探的叫了声:“陆渊?”
黑暗中,陆渊嗯了声,随即她身边床铺轻轻塌下去一些,男人上来了。
顾潋滟翻身靠过去,顿时闻到了他身上的烟酒味。
还带着淡淡的沐浴乳的香味,显然他是收拾过了才回来。
这半个月,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顾潋滟不傻,她能明显地感觉到男人在躲着她。
果然,她刚靠近,他就要往旁边挪走。
她一个翻身就骑了上去,用力把男人压在身下!
陆渊浑身僵住,沉声道:“下去!”
他嘴上说着让她下去,双手却握着她的腰,仿佛生怕她会摔下床。
顾潋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听他拒绝,便整个人缠上去,不管不顾的捧着他的脸亲上去,手也开始不老实地往他衣服里探去……
陆渊抓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声音发哑:”顾潋滟!“
话音刚落,有什么东西就砸在了他脖子上。
怀里的人整个贴上来了,他胸口衣襟处顿时湿濡了一片。
”陆渊,这次我没走。”她用力抱紧他,“你能不能……也留下来,我们好好过,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