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声不响出了趟门,却带回了一身伤,绝不能不痛不痒地给揭过了!
七韶山的主人被欺负了,这谁忍得了?
“安分点!”沈棠落懒得理他,挑眉看向众生,接着问:“你为何会欠了沈皎的血?”
众生不敢跟沈棠落讨价还价,生怕她生气反悔,不带他回去,苦着脸交代了其中的隐情。
“我那时尚未化形,初次见,是我濒死之际,是她哥哥以血浇灌,救活了我。”
“她哥哥?”沈棠落疑惑不解,怎么又多冒出来了一个人,“所以,你欠的是她哥哥的血,而非沈皎的!”
她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他的血为何能救你?”
闻言,众生眼底闪过了一抹戒备,模棱两可地答:“你是他们的族人,不必我说,理当知晓。”
沈家嫡亲一脉的血,比世间任何奇药都要珍贵千倍万倍。
少女与沈皎生得如此相像,必然是嫡脉所出无疑,可为何她对此却好似一无所知。
沈棠落心下好笑,云浮沈氏几乎灭族。
她十岁之前被囚伏渊塔,十岁以后漂泊尘世,怎会知晓沈家血脉有何奇特之处?
她倒也不怕众生气恼,坦坦荡荡承认,“不是说了,你口中的沈家人,我闻所未闻。”
众生一噎,盯着她手中的将星旗,眸中露出了一抹痛色,“你手中的幡旗本该在她哥哥手上的,唯有他们沈氏父子能驾驭得了,只可惜,你虽执得了摄妖幡,却非我找的人。”
谈及沈皎的哥哥,沈棠落莫名来了兴致,“她哥哥叫什么?”
众生正想说些什么,沈棠落忽然脸色一变,身上煞气骤然空前暴涨。
遭了,她要提前突破了!
祸斗大急,迅速闪现到了沈棠落的身边,也不敢贸然去碰她,“老大,你怎么了?”
“带众生走!”沈棠落顾不上回应他,下意识运功压制煞气,试图拖延破境的时间。
不料,手中的将星旗忽然涌出了一股浓重的血气,天上黑云聚拢,整个幽云巢都被苍茫无际的黑暗笼罩。
沈棠落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冰寒一路从心口蔓延至了全身,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